上次送阮荷黎离开的司机从车上一下来,便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用英文问道:“你干什么?”
她脸不红气不喘,用纯正的中文回答他说:“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跳门。”
那人根本一个字也听不懂,只好连手带脚地比划,两人用彼此的语言自说自话。
然而在言语交谈过程中,阮荷黎不费吹灰之力从外面攀到了里面,并且成功地跳到了地上。
Abel此时也开着园内的车匆匆赶来,用仅会的中文对阮荷黎说:“芮先生说你不能进来。”
阮荷黎才不管是谁吩咐,只要她进来了,就别想轻易把她弄出去。于是她故意装作听不懂Abel说什么,大摇大摆地朝停在一边的车走了过去。
Abel没办法拦她,只好给芮阁打了电话,是邵华接的。
“你别管了,让她进去吧。”邵华瞟了正在与别人洽谈事物的芮阁一眼,悄悄地转过身对Abel说。
Abel只好照做,载着阮荷黎进了绿野。
她这次很老实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再随便走动。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发呆中的她惊醒。
一接起来便听到大虾急迫的声音,好像火烧了屁股一样,“阮姐,你在哪儿?你快劝劝老大吧!”
“你先别着急,苏墨尘怎么了?”阮荷黎心里一阵悸动,隐隐有些不安。
“老大要和之前被解雇的那家公司签卖身契!”话筒里还夹杂着唐唐和瓜瓜议论的声音。
阮荷黎还是没有听懂大虾说的什么意思,只好耐着性子从头开始问起。
大虾便把苏墨尘这几天找工作的事情全部都告诉阮荷黎了,而且还无意间说到因为她出事那天,苏墨尘把公司很重要的事情耽误了,所以他才会丢了工作。
现在他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风,竟然答应原来的公司,他会像其他人一样规规矩矩的上班,并且也同意枯燥乏味的后期数据制作工作由自己承担。他这简直就是在慢性自杀,了解熟悉他的人都明白他受不了任何形式的束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
阮荷黎好像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她的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攒动,仿佛有感动,但又好像有反感。挂了大虾的电话后,她没有犹豫便给苏墨尘打了过去。
“你在哪儿?”
苏墨尘小声问道:“怎么了?你想我了?”
“和你说正经的,你别犯傻!自己不想做的别做。”阮荷黎还有一句话,本来已经到嘴边了,但是脑子中一闪又咽了回去。她想告诉他,至少目前不要为了她做任何的牺牲。但是好像这样有些不仗义,她毕竟答应他了。
苏墨尘却继续和她打哈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你今天下班了想不想吃烧烤?我去接你吧?”
“苏墨尘!”阮荷黎被他不当一回事的态度激怒了,“你别犯傻!到时候我可不负责!”
“嗯,嗯,我知道,亲爱的,你到底想不想吃烧烤?我几点去接你?”苏墨尘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也听懂她说的意思,但却誓死不承认。
阮荷黎彻底没了脾气,知道他就爱装傻充愣,“算了,反正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我今天有要紧的事,没空吃烧烤!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