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周边不熟,只得又跟着卿荆回到咖啡馆,在里面坐了一下午,看看书喝喝咖啡。
这样的时光实在太美好了,林沫都不想拿出手机了。
她知道,之前挂断薛露鹤电话之后,一定又有一番腥风血雨,实在不想面对。
薛露鹤啊薛露鹤……她要是真的喜欢自己,能不能放手啊?所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薛露鹤是没听过吗?
林沫一声长叹,在吧台擦拭杯子的卿荆听见了,笑盈盈回过身问:
“这一声叹息,我听着可不简单,有故事?可以讲一讲吗?”
林沫倒是很想把薛露鹤的真面目揭露出去,可她不敢,难得遇到一个倾诉对象,她还怕把人家吓跑。
于是她招了招手,等卿荆过来坐到面前,压低声音对对方说:
“在我老家那边啊,我有一个法律意义上的老婆,但我们只是契约婚姻,约好两年后离婚。但没想到一年过去,有一天早上我醒来,我发现自己失忆了!”
卿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眉头紧皱,仿佛很费解:
“可你看上去很聪明啊,不像是失忆?”
“……谢谢夸奖,总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就是失忆了。我失忆之前做了一些坏事,结果我那老婆居然家暴我,还把我软禁在房间里不让出去!”
“啊?那你这个妻子也太……”
“对就是啊,太变态了对吧!她这个人根本就不正常!每天我都好害怕,她还半夜里偷偷站在床头观察我,一睁眼我都吓死了!不过还好,没过多久我就被一个朋友救走了,但你知道吗,我被救出来之后,我那个变态前妻竟然去偷窥我!在我租的房子对面买房!还在我房间装摄像头!”
“天哪,你也太惨了,被这种人缠上……”
“是啊是啊,难以想象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这种目无法纪的人呢?关键她还权势很大,就算进了警局都轻松的出来了,我真的是拿她没办法,这才半夜悄悄跑了,来到西城的。”
“要是她权势很大,那肯定不久就会找到你啊,到时候你怎么办呢?跟她回去吗?”
“不可能!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哪怕是血溅三尺,也绝不可能再跟她回去!虽然她不变态的时候还挺好的,人也很漂亮很有魅力,可一旦变态起来,那谁顶得住啊,囚禁家暴轮番上,我又不是铜皮铁骨,也不是受虐狂啊!”
“你太可怜了,怎么会被这种人缠上……你不能和她沟通一下吗?告诉她你不喜欢这样。”
林沫捶胸顿足,简直快气成一只卷毛狒狒:
“我说过八百遍了!我告诉过她不要来找我,我不想看见她,也别再对我做那些变态的事,可有用吗?完全没有!她还是照样变态,照样要疯狂追我,我感觉过段时间,她就要追到西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