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这边正与李老婆子聊得欢快,听到李老婆子中首辅二小姐的种种表现,她心底涌起一丝奇怪的意味。
偷偷建立孤儿院,教导乞丐读书,为贫苦人家创造工作岗位。
这一切是一个古代闺阁的姑娘所要操心的事?
而且自己这个身体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做出这番大事,还知道藏拙,真的没有人指点吗?还是说原身其实是穿越者呢?
可她拐弯抹角问原身是否有创造什么新鲜的物品时,却看到了李老婆子疑惑的眼神,很显然,原身没有创造过。
那难道,原身是个天生的谋略家?
与李老婆子好生解释了一番。
自己之前之所以不主动认她是因为自己遇上了人祸。
又简单将自己在山洞中身受重伤被别人所救,但自己也因此缺少了一些记忆,这才偷偷出门打听一下自己之前的情况,想找到凶手祸害自己的原因说了一下。
李老婆子听着时二小姐的话,老泪纵横,嘴里止不住咒骂:“也不知道哪个亏心的人能舍得去下手害您,您这般善良的人。。。。。。”
“要是老婆子知道了是谁害了您,老婆子定当不放过她。”
听着李老婆子的话,再看到李老婆子眼里闪过的凶光,时年的心底燃起一丝暖意。
虽说李老婆子想要保护的是原身,但自己也确实感受到她的好意了。
再想到李老婆子口中的找害自己的仇人报仇,时年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嘴角挂起了一丝明媚的笑容。
她并没有将李老婆子的话放在心上,毕竟,李老婆子一个普普通通身份的平民。
而跟原身有仇且敢明目张胆暗害原身的怕也是个权门勋贵。
至于黑衣男子说的姐姐,其实她是半信半疑的。
另外,哪怕原身在首辅府再不受宠,那也是首辅的嫡小姐,普通的平民哪里敢暗害她?
在这王法森严的时代,暗害首辅嫡小姐不就是明明白白地把首辅大人的脸往地上扔然后去踩他吗?
想到这,时年也只是笑了笑,就转移了话题,将李老婆子的注意力转到了原身创建的育幼院里。
她没想过,这个普普通通的李老婆子,最后真的为她报仇了。
哪怕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但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视线拉回沈墨和陈铭所在的书房,看着面前嘴硬的陈铭。
沈墨也只是挑了挑眉,没说话,很快就将话题转到了边境的事。
“信鸽传回来了吗,回来了几个弟兄?”
陈铭心里的纠结被这句话打断:“信鸽没传回来,在您昏迷后就没传回来了。回来了近三十弟兄,一路上稳稳当当,没有任何事发生。”
“但是在他们进入京城的前一夜,您昏迷了,我这边的注意力都转到您这边了,也只以为兄弟们都安稳到了京城。”
说到这里,陈铭冷若冰霜地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悔色。
这次的事,是他大意了,他以为那群人一路上没动手,就不会动手了。
再加上公子无故昏迷,就放松了那边的警惕。哪里想到,那群人怎么敢,怎么敢伤害弟兄们,怎么敢在他们眼皮底下挑衅他们。
沈墨闭上眼,心底燃烧一股浓烈的火焰。
那群人,怎么敢呀,他们就那么把那群边境回来的弟兄带走了,那一群是从他最开始就跟着他的弟兄们啊。
“你就是墨帅?一个小屁孩,还想来当我的元帅,先试试我的大刀允不允许。”
“呀,你这小屁孩的技术不赖,勉强算的是上虎父无犬子吧,元帅就先让你当了,记得,是我让给你的。”大块头杨丹虎着一张脸,颇为严肃地说道。
“好,我等你回来把元帅拿走。”那年他还是风光霁月的少年,骄傲而又张扬。
他自然也看出了杨丹的口不对心,杨丹胀红的脸颊和他服从的命令无一不是明确地表示了他的臣服。
“墨哥墨哥,我们再来比试一下呗。”身着红袍的少年杭志嚣张道。
“你就是我爹天天夸赞的墨帅?”身着红袍的少年翘着二郎腿,将他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
甚至还站起身围着他边转圈边咂咂嘴:“啧啧,感情这墨帅就是个皮薄肉厚的小崽子,比我还羸弱呢。。。。。。”
沈墨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炸响,都道三个女人一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