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方被家主李承宗逼得要四处再去找寻捉妖能人,正发愁去哪儿找,没想到这就有一个主动送上门来。
赵管家上下仔细打量着容成悬镜,瞧他相貌不俗,俊美至极,衣袂飘飘,仿若天界下凡的仙人一般,便立即信了他的身份,白念大师,你是如何知晓我家……有事?”
容成悬镜一脸平静地道:“我此次下山云游,正好路经这里,忽然发现你家宅屋上空飘着一团黑气,是有妖邪作祟,所以前来看看。”
赵管家一听,连忙激动地将容成悬镜迎进大门,道:“大师,您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赵管家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就像方才看门的小厮那样,扯着嗓子叫道:“家主!家主!夫人的病有救啦……”
李承宗真心烦着,就听见赵管家吵吵嚷嚷,拉着脸道:“赵管家,我让你找人,你又在做甚?”
“家主,您快看!”赵管家指着容成悬镜和小童模样的月姝白,对李承宗一番耳语。
李承宗见容成悬镜相貌气度皆不凡,与先前找来的能人异士有着天壤之别,在听完赵管家说明来意之后,他双眼顿时骤亮,立刻向容成悬镜拱手作揖:“白念大师,您是真的看到我家宅子上方有黑气?”
容成悬镜点了点头,和暖地道:“此话不假!所以我想来听听,李善人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李承宗万分激动:“这真的是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
“慢慢说,不着急。”容成悬镜面带微笑,声音柔浅如春风。
月姝白向他递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以传音术说道:“不愧是白念大师啊!”
容成悬镜轻不以为然打开手中的折扇,一副傲然的神情。
李承宗将容成悬镜和月姝白迎进花厅,然后便将妻子周玲珑生病撞邪的事详细述说,说完愁眉苦脸地道:“不瞒大师,李某之前请了好些和尚道士前来府上,只要是能驱鬼捉妖的能人异士,李某该请的都请了,但是没有一个能降得住贱内身上的邪祟。唉……”
月姝白和容成悬镜听完全部事情经过,二人不由的相看一眼,大体与他们在正兴德听那说书人食客说的情节是大差不差。
但两个版本有所不同的是,李承宗亲口所述,是隐瞒了自己已有原配家室的事实,更没有提到自己为与周玲珑成亲,而回乡休妻一事。
所以,容成悬镜在他说完之后,盯着他看了许久,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李大善人,您确定您对白某所说的,是全部实情,毫无隐瞒么?”
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皆是极具压迫感。
李承宗不由地一怔,沉默了许久,然后心虚地道:“我、我该说的都说了。不知大师所指何事隐瞒,还请大师明言。只要大师能治好贱内的病,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
容成悬镜忍俊不禁:“玲珑夫人的病,可不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
李承宗一惊。
容成悬镜道:“李大善人,你既让白某直说,那白某便直说了。你家玲珑夫人,是你明媒正娶的第一任妻子么?”
容成悬镜一针见血,让李承宗的脸色不禁一黯,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赵管家。
赵管家在收到主人的眼神示意之后,连忙识相地退了出去,带上门。
赵管家一离开,李承宗便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家玲珑当然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