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位,其兄与他阿耶同为尚书,其背后势力庞大,远非他可以媲美。
容临心念百转,又看了一眼狼狈的纪清平,暗忖道:就这傻小子,有什么本事让崔谢两家的人都这么看得起他?
他再抬起头时,已是满面堆笑,&ldo;翁主方才说,纪清平是你的朋友?&rdo;
谢映棠笑吟吟的,两靥的小梨涡若隐若现,&ldo;是。本翁主素来仗义,朋友有难,自然得帮了。&rdo;
容临笑道:&ldo;翁主打算怎么帮?&rdo;
谢映棠:&ldo;赔钱?&rdo;
一边的容府小厮连忙道:&ldo;那玉佩是公子母亲所留,岂是钱能换的?&rdo;
&ldo;放肆!&rdo;红杏连忙呵斥道:&ldo;我们家翁主问的是你们主子!&rdo;
那小厮如此无礼惯了,此刻方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了下来。
容临暗暗咬牙,看着谢映棠。
谢映棠笑吟吟地回头,轻觑了一眼红杏,&ldo;凶什么呀?&rdo;
红杏噤声退下。
谢映棠对容临笑道:&ldo;既然玉佩无价,那我将玉佩赎回来,此事便罢了,如何?&rdo;
容临记得之前就得到消息,纪清平早就将换来的银子花了。
那玉佩确实是佳物,换了整整一百两。
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容临心中暗嘲,面上故作为难道:&ldo;那……既然翁主和崔兄都这么说了,那好吧。&rdo;
谢映棠唇角泛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冷笑,直接命人去当铺。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下人回来禀道:&ldo;翁主,那掌柜的说,要、要一百一十两……才肯赎回去。&rdo;
谢映棠眼皮蓦地一跳。
这么多?
她看向纪清平,&ldo;银子你都花了?&rdo;
纪清平:&ldo;……是。&rdo;
这么多钱,一口气全花了?!
他干了什么!
崔君裕扶额暗叹一声。
他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帮错人了。
谢映棠轻吸一口凉气,定了定神。
这么多银子,她一时也拿不出来。
若回府去库房索要,母亲兄长问起,定也会责她多管闲事。
说不定她又要被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