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念心情不佳,但见着轸水蚓,心情似乎又好了这么一点。她蹲下身去,看着依旧趴在地上的轸笑道:&ldo;轸门主,别来无恙啊!咱俩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么客气做什么,不用对我行这么大的礼!&rdo;
轸水蚓看到她的笑容,禁不住一哆嗦,赶紧爬了起来,干笑道:&ldo;别来无恙,别来无恙,挺好,都挺好!&rdo;
酒馆里追出六个人来,看着轸水蚓与百里念讲话,以为他俩是一伙的,便将两人一起围住了,为首的一名女子正是罗衣派的弟子何兮,她对两人叫骂道:&ldo;原来还有一个血月教的孽障,今日便一起收拾了!&rdo;
百里念见那人什么也不问,便笃定她是血月教的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ldo;你怎么肯定我是血月教的人?&rdo;
&ldo;若不是血月教的人,怎么会和轸水蚓说笑?&rdo;何兮说道。
&ldo;真是好笑,他被你们打了出来,落在我跟前,我不过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被你们认定是血月教的人,这是个什么理?若是平日里你见了个老伯跌倒自己面前,难道也不管不问么?况且我这人向来爱笑,现在与你说话,不也笑着吗?难不成,要我哭着与你说话?刚才那样怎样就算上是和他说笑了?&rdo;
何兮见她牙尖嘴利,但说得又有理,想不出辩驳的话来,但她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两人,一时做不出个决定。
&ldo;你当真不是血月教的人?&rdo;有人问道。
&ldo;当真不是。&rdo;她回道。
何兮见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想着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耍不出什么幺娥子来,但又生怕错放了人,便对她说道:&ldo;既是这样,我们也不难为你,你先站到一边去。&rdo;她虽这么说,心中还是防着百里念的,她若是血月教的人,待会她们对付轸水蚓的时候,她不会不管。
百里念瞅了一眼身旁的轸水蚓,又瞥了眼将她们围住的几人,问道:&ldo;你们是哪个门派的。&rdo;
另一名女子说道:&ldo;让你走你不走,问这做什么?&rdo;
&ldo;好奇。&rdo;
&ldo;他们是罗衣派的。&rdo;轸水蚓说道。
&ldo;可我听说,罗衣派全是女弟子,哪里来的男子?&rdo;她指了指围在她左侧的两人。
轸水蚓继教接过她的话:&ldo;那是世外庄的人。&rdo;
说起世外庄,百里念的心里又不痛快了,她向来以敢爱敢恨自居,也常常嚷着要拿得起放得下,可现在每提到与左栾有关的事物,她便总是有股异样的情绪。令她烦恼的是,这股情绪又不是单纯的怨与恨。
&ldo;好罢,我无门无派,江湖闲人一个,今日这事我本不该管。可你们六个欺负他一个,我是有些个看不下去了!&rdo;
&ldo;他是血月教的人,你确定要帮他?&rdo;其中一名男子说道。
&ldo;莫与她多说废话,我们已劝过她,她若是要掺和进来,便是自讨苦吃!&rdo;何兮不想再与百里念纠缠,提了剑便攻了上来。世外庄的那两名男子今日只是与何兮等人只是初见,因看她们与血月教的人打了起来,便出手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