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宇笑了,温声细语的提醒道:“栀泠,虽然我爸不喜欢我,也不肯认我,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堂哥。”
“你不跟堂哥叙叙旧,一上来就质问我,以前的你是沈家大小姐,有身份有权利,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现在呢?”
提到伤心事,沈栀泠怒火中烧,操起一旁的酒瓶子,就要去打沈承宇。
还没走两步,就被吕繁拽住了手,将她手中的酒瓶子拿了过来。
吕繁温声安抚道:“泠儿,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把他打死了,我们的计划可就进行不下去了。”
“听话,先坐下来听听我们的计划,你要是觉得不可行,还是想打死他,不劳你动手,我亲自来,如何?”
沈栀泠冷笑,言语间都是不屑:“他连沈家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的都不知道,又能做什么?”
“再说了,顾玖笙恨他入骨,大伯也视他为一身的耻辱,他能帮我吗?他帮得了我?”
沈栀泠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戳进了沈承宇的心脏,还要在上面撒盐巴,让沈承宇连呼吸都觉得疼。
沈承宇咬着牙笑,“沈栀泠,你过分了。”
“我过分?”沈栀泠嗤笑,不将沈承宇放在眼里:“我就过分了,你又能怎么样?”
“你要不是大伯的亲儿子,当年大伯和大伯母也不可能会离婚,可就算你是大伯的亲儿子,你也比不上顾玖笙这个丫头片子。”
“沈承宇,因为你的出现,所以大伯和心爱的大伯母离婚了,大伯最讨厌的就是你了,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你现在回来,除了能恶心倒顾玖笙以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沈承宇气急败坏的砸了一个酒杯,杯子里的红酒和玻璃渣子洒了一地。
吕繁赶紧将沈栀泠护在身后,提醒道:“沈承宇,真话固然难以接受,可这是事实,也是你必须要改变的现状。”
“像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最讨厌的就是私生子,要不然的话,我妈也不可能用这么惨烈的方式,和那几个贱人同归于尽。”
吕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仿佛死的人不是他的父母似的。
沈栀泠看着吕繁,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他了,仿佛那个为了自己母亲的死买醉,痛哭流涕的男人不是他似的。
沈承宇气愤的点点头,“你说得对,我要改变现状,顾玖笙那个死丫头凭什么可以得到属于本就我的一切?”
“我是爸的长子,古往今来继承家业的都是长子,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别说沈拾安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他也不配跟我争!”
吕繁乐的哈哈大笑,看了沈栀泠一眼,又看向沈承宇,搂着沈承宇的肩膀:“我们合作,事成之后五五分,如何?”
沈承宇微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端着酒杯碰了一下,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看着对方的眼神无比诚恳,但心里都另有打算。
那么大一笔钱,谁都想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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