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雾里地点点头张开嘴,甜腻的红豆味在她的口中弥漫开来。
甜食促使多巴胺的分泌。
顾游忍不住扯了个真心实意的浅笑。
景策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乖乖地几乎条件反射地张开嘴。
指尖顿了顿,收回手。
她是鱼吗?
男人恢复了冷冽的表情,起身走到大开的窗边。
黑夜浓静,清冷的月光勾勒得他身形轮廓越发明亮,让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表情
“你…”顾游含含糊糊地想说什么。
“既然在吃,就别说话。”
景策随手拿起桌上的净手帕,优雅地擦了擦。
在唇中比了个嘘的手势。
随后转身,一瞬消失在了树屋中。
直到后来第二天,回到猎场时才明白景策的意思。
把一桌子糕点吃了个大半,还打包了一些留给顾子衿吃的顾游,被撑得一晚上胃里都不停地冒着酸水。
顶着没睡好的黑眼圈,顾游怏怏地返回顾子衿身边。
顾子衿一身骑服在打斗中沾到了血,不慎被抓破的外衣显得她有些狼狈。
可一晚没睡的她却显得格外神采奕奕。
抱着完整被扒下来的虎皮,她吹了声口哨。
昨日和自己的小白马一同嘶吼着跑远的大棕马,迈着矫健的步伐向二人跑来。
速度是七十迈。
当然只有顾子衿那匹如此忠诚,矮脚小马早已不见踪影。
“走!”
顾子衿豪迈地把虎皮扔上马背,还散发着虎血味道的虎皮让那高大的马打了一个激灵。
“这虎皮回去缝个毯子,配上你那枕头正好。”
顾子衿沾着灰尘的脸有些嫌弃地撇向顾游,“等入冬了,你可别整日里像个病秧子似的给我找麻烦。”
所以顾子衿干了一晚上,竟是为了自己?
诧异片刻。
顾游鼻子一酸,猛地跳起来,闭着眼就想往顾子衿身上缩。
顾子衿眉头一皱,颇为为难地退后一步。
“脏死了。”
说来,二人此刻倒是同病相怜。
一个除了脸哪里都脏,一个连脸也脏兮兮。
好歹也是官家小姐,从未有过如此狼狈模样的二人相视一笑。
直到笑出眼泪,顾子衿才正了正神色,牵起缰绳。
简单修整了一番。
往林外走的顾子衿,左手袖口被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