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子手中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在。他转身,一双嗜血的眼中满是淬毒似的凉意,浑身还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云锦烟这会儿披着外衫,坐在床边,身子微微向左倾斜,右脚上的伤口包的和个粽子一样,有几分滑稽。
“这里现在是我的住的地方,你们这样打打杀杀的,都惊扰到我养伤了。”
无人应答……很明显,蒙面男子并不想理她。
“你们要打要杀,请去外面。”云锦烟一脸淡然自若,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烟烟,你可真牛啊,也不怕他杀了你?小包子支棱起一双崇拜的小眼神。
云锦烟冷笑一声:“呵。真搞笑,本姑娘是谁呀,大风大浪的谁没见过啊,怕他?”
那你的手能不能别抖啊?
小包子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她藏在背后的手,抖得都快赶上帕金森了。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行吧,云锦烟确实是怕的。对方可拿着武器呢,她就几根银针。虽说她不怕死吧,但她也不想做个炮灰。
“你不怕我?”蒙面男子估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镇定的女子吧。
“你们出去打,外面宽敞。”云锦烟只能一根筋梗到底了。
“你的脚是怎么回事?”蒙面男子盯着她的右脚,好似关心的话语被他说的像要砍掉她的脚一样。
“哦,扭伤了。”云锦烟答复他。
“那,我想看看。”男子不按常理出牌,拖着剑就向她走去。
见他过来,云锦烟眼睛里泛起精明的光,不慌不乱,好像是早有预料。
长剑一挥,脚腕上的布带瞬间粉碎成灰。随着这一空挡,一根细长的银针穿透空气,准确无误的扎在鸦青色长袍的男子身上。
也可能是她没有内力的关系,旧伤未好,新伤又添,一道血痕历历在目。
“你没有内力?”男子早就知道,还要惊讶问一句。
云锦烟皱了皱眉头,抬头又瞪了男子一眼:“你觉得我像有内力的人吗?”
“呵呵,你就只是瞪我一眼吗?”男子语气上扬,还有些欠扁。
“不然呢。”云锦烟没好气的说道。打又打不过,能怎么办。打不过就跑?可她现在受伤也跑不动啊。
“诺。”
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瓶,扔在她手上:“你用这个。”
“这是什么?”云锦烟打开,一股淡雅的清香进入鼻子,天山雪莲?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是闻出来了。”男子将剑收入剑鞘,目光带着些高傲。
“天山雪莲。”
烟烟,这人绝对有宝物。小包子插话道。它可听见了,天山雪莲啊,老贵了。
云锦烟:“闭嘴吧你。再说了,那是人家的宝物,和你有什么关系。”
依我看,这人对你有意思。你可以利用他的心理,然后……
“滚。个头不大,梦做的挺美。”
……
禅房里。
云锦烟慵懒的坐在床边,她现在很清楚,这个男子是不会再对自己下手了。
蒙面的男子目光阴鸷,负手站在窗口。三位黑衣侍卫正在修屋顶,还有一位蹲在鸦青色衣袍的男子身边。
“主子,此人确定已死。”
“是吗?”男子语气缓慢,戾气在眼中泛滥。余光还瞥了一下云锦烟。
云锦烟生怕他看出来不对劲,还故意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主子,屋顶已经修好了。”另外三名侍卫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