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贺淮信后,他们也琴瑟和鸣了一段日子。
毕竟一个朝堂新贵和一个侯府瘸腿“表小姐”的组合,怎么看怎么不合拍。
渐渐地,京城里面也有了一些声音。
不外乎是说什么她能够让贺淮信娶她,是因为她用了些肮脏手段。
京城的小姐夫人们向来不待见她。
如今又有这样的流言,她们更是不愿意跟自己有半分的关系。
贺淮信却并不生气,只是哄着她,说二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她心中委屈,但在侯府的日子让她学会了闭嘴和乖顺。
时间一日日过去,虞归晚跟太子订婚的圣旨下来那日,贺淮信难得失态,喝的酩酊大醉。
她去书房,却无意间发现书房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画轴。
上面的虞归晚巧笑嫣然,栩栩若生。
他紧紧地握着一块儿玉佩,闭眼皱眉呼唤:
“归晚,归晚……”
那般深情,可见是怎样的欢喜。
那声声如刀,割她血肉。
那一刻的虞疏晚被自己深爱的、视作救命稻草的丈夫再次杀了一遍。
等到贺淮信醒了,她的来找她的晦气?
白家主?
不可能。
白家主如今只怕是欲仙欲死。
一个胜券在握的商人,怎么会觉得她这种蝼蚁能够撼动他的根基?
那是姜瑶?
也不对。
姜瑶暂时没有这个胆子。
虞归晚更别提了,就现在想逃离京城的窝囊样,也不敢对她动手。
那是谁?
来不及多想,虞疏晚顺手将一把匕首藏于袖中,又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镯,这才算是低声嘱咐着可心,
“待会儿不许乱动。
这件事儿给我烂肚子里,也不许让祖母知道,否则决不轻饶!”
可心面上有些苍白,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小鸡啄米的点着头,
“小姐小心!”
虞疏晚嗯了一声。
马车停下。
她撩开帘子,看着眼前的几个彪形大汉全部都是蒙着脸。
明显是有备而来。
虞疏晚冷笑一声,
“又是谁家不知死活的东西来找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