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爷下朝回来了,脸色看着不是很好。”白青急着跑上前。
秋末凉意阵阵,许多人都穿上了厚实的秋衣,可白青却跑得满头大汗。
苏广白替了张帕子给他。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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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宅院,鸦雀无声,下人们走动间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堂内苏岱和苏岳对坐,两人沉默不发。
“父亲。”苏广白拜礼。
苏岱抬头,颔首,“来了,坐。”
房内气氛沉寂压抑,下人全退到了房外,苏岱的幕僚南星正守在房门口。
见到此情景,苏广白正了正脸色,落坐苏岳一旁,询问道:“发生了何事?”
苏岱闭了闭眼,不语。
苏岳在一旁看着大哥压着火气的模样,便开口道:“今日朝会后,大哥就灰糖一事探了探天子得想法。”
“天子如何说?”
苏岳叹了口气,“天子并不表态,看起来是允许灰糖售卖一事。”
他喝了口冷茶,继续说道:“我们的视线还在中都,柳家已经盯住了北方这块肥肉。咱们让柳家抓住了机会。”
苏广白呆住了。
“北方?”
苏岳应声:“崇州。”
一时间,屋内静默。
檀香结块,发出细小的炸裂声。
苏岱低着头理着思绪,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崇州有马场。”
苏广白双目瞪大,不敢置信。
他听懂了父亲的言下之意,柳家用糖换了马匹,大量囤积在北方马场。
“陛下。。。。。。知道吗?”苏广白犹豫道。
苏岱:“就怕这事是陛下授权同意的。”
苏岳犹豫片刻:“我听闻,柳相送了许多方士进宫,而且柳家郊外庄园也住了很多风水先生。”
这事今日与陛下闲聊时,他也有提及到,蓦然一种新的猜测出现在他脑海中:“陛下今日应该是想要苏家吐钱出来,研究方术要的钱可不少。”
听此,苏广白怒从心来,猛一拍桌子站起怒吼道:“天子怎可如此。”
苏岳忧心忡忡,只能叨叨着:“天子这是鱼与熊掌想皆得。”
抬手揉了揉眉间,苏岱对着自家弟弟招了招手,“先坐下。”
虽内心很是不快,但苏岳也不会向作为家主的兄长乱发脾气。
苏岱垂下眸,捧起茶盏,用杯盖划着茶叶浮末,许久才淡淡说道:“先按前段时间的帐把钱财补上去,至少苏柳两家得关系不能再这么僵硬着,得让陛下表个态。”
“也可,白糖本就贵价,细说起来灰糖与白糖的客户并不冲突,只要朝内稳,粮店的生意也是跟着跑。”
拿钱消灾,换更安稳的现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