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医连忙垂下头来,不敢看这一幕。
许是真的起到了作用,伴着水檀宠溺的声音,贾珏慢慢的止住了挣动,只是随着金针入体,还会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几个太医这才安心诊治起来。
水檀试探性的抽了抽自己的手掌,然后笑得意味深长的。
贾珏握地更紧了,水檀感觉到指尖因为缺血而变得一片冰凉,而心中却为着某些呼之欲出的答案开始雀跃起来。
外头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随即传进裘千的声音:&ldo;皇上,钟靖候夫人领着史小姐求见。&rdo;
水檀此时心静,立时便想起,这史家小姐,不就是贾珏从前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史湘云么?回忆着贾珏那些诸如娇憨可爱活泼的形容词,水檀心中一阵堵,不由撇嘴道:&ldo;果真是没规矩的东西,都赶下去!若是随随便便叫人进了来,那还了得?&rdo;
史夫人跪在院子外的青石板上,听着头顶方才进去通报的那个侍卫不客气的驱赶声,登时气得牙痒痒。再看见身边一脸担忧侄女儿,好好的脸蛋身段,愣是派不上什么用场,又是恨又是怒的,连拉带拽的领着便走,也不管史湘云几欲跌摔的踉跄。
这贾府也当真不知搞的什么好好的又把家分了。照着原先的谋划,时不时的以老太太的名义送史湘云进去转转,几个爷儿小姐们都是当当正正的年纪。玩儿着便得出感情来,或许还能攀得上如日中天的贾府,得个宝二太太什么的。现下好了!史夫人恨恨地瞪了身侧的史湘云一眼。这个侄女儿最是个愚笨不省心的。在府中白吃白住了这些时日,也从不见她学到自个儿的心机本事。只怕便是当面对她说了自个儿的计策,她也搞不懂该如何去实施便是了!
这样想着,步子便渐渐缓了下来。史夫人侧头细细的打量了史湘云一会儿,心下拍板。这珏哥儿在府中最多住不到五日,若是想要拿下,便要放些心思好好谋划了&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史湘云垂头狠狠的咬唇。这个婶娘每次做出这种表情便从未有过好事儿!只可惜自己现下势单力薄,逃不了她的算计搬弄
分割线啊
呃
贾珏费力的勾了勾自己的手指。
疼死了啊
浑身上下无一不疼痛难忍的。且不说骨骼关节的僵化生硬,便是皮肤上那如同万蚁啃噬过的痛感,便叫他在睡梦中都在疑惑。
自己究竟受了什么重刑了啊
&ldo;珏儿?&rdo;
什么声音啊真是好熟悉的感觉。
面颊上有被触压的痛感,那声音更大更明显了。
&ldo;珏儿!!你可是醒了?&rdo;
贾珏费力的抬手推拒横在身前的胸膛,喘息着抗议道:&ldo;饿死我了&rdo;
有温热的水滴落到自己的面颊上,贾珏感到脸上痒痒麻麻的,方才压他的那只手将水细细楷去了,贾珏哆嗦的想道谢,却听很大声的喜道:&ldo;来人啊!!快将先前温好的补粥端上来!!&rdo;
震耳欲聋的嗡嗡声气的贾珏真想赏他一巴掌。
贾珏有些尴尬的斜靠在床头,额上戴着一块女人们才用得到的护额,无可奈何的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艰难的张开嘴,接受水檀的喂食。
&ldo;额&iddot;&iddot;&iddot;我吃饱了&rdo;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沉闷诡异的气氛,贾珏用了一碗粥后,说什么也不肯在吃了。水檀顺从的放下碗,刚想扶贾珏躺下,便瞧见他蠕动的嘴唇。
什么?水檀把耳朵凑上去,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要求着:&ldo;你把他们都叫出去啊&rdo;
水檀暗笑着捏了捏贾珏的侧腰,起身对着众人道:&ldo;你们都先下去歇着吧,这里有朕便好了,将院儿门守好。无朕传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rdo;
屋中的人领了命缓缓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房门关严实了。贾珏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来,拽住了坐在床边的水檀的耳朵,拉阿拉阿拉啊。
&ldo;别别别!&rdo;水檀听话的俯□,脸紧紧贴着贾珏的,又包上贾珏伸出来的手,塞回温暖的被子里。
水檀的眼睛亮闪闪的,充溢着宠溺和快乐,他贪婪地盯着贾珏的双目,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ldo;你终于醒了&rdo;
贾珏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面色微红道:&ldo;废话呢!我好不容易醒来,你就光想说这个?&rdo;
水檀惊讶于贾珏的主动,不过有便宜不占可不是他的性格,当下腆着脸皮吻上那因为病弱有些苍白的唇瓣:&ldo;那么你以为呢&iddot;&iddot;&iddot;&iddot;&rdo;
贾珏的唇瓣有些干燥,水檀细心地舔舐着开裂的伤口,一阵心酸涌上来:&ldo;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do;
贾珏伸手环住水檀的脖颈,主动送上自己的唇舌,不再去听那些不愿回忆起的细节。
&ldo;唔&rdo;
水檀的舌保持了他的一贯本色,攻城略地的长驱直入,一时间侵略地贾珏昏昏沉沉再无法去顾及其他。
&ldo;呃!&rdo;
水檀慌忙的推开贾珏,起身坐起不敢更进一步了,他尴尬地曲曲腿,遮住那隆起的一团自己毫无自制力的证据,若不是被贾珏的膝盖顶到,天知道自己会不会干柴烈&iddot;火的就把尚在病中贾珏啃得一干二净不剩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