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哪里认识。”谢凌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长安公主就是你口中的乐妤啊,你竟然不知?”
谢凌允花了好半晌消化他的话,仍是不相信:“乐妤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公主,华肆你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
华肆摇摇头,指着宋景说:“这是京城中尉,也是天元朝驸马,宋景。我看大白天说胡话的是你,什么没人要,当朝公主也是你能玷污的。”
谢凌允见他说得认真,而且这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捏造的,越想越惊,脑子也越来越乱,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么说,你不是卫家人?”
宋景微笑:“卫家是我娘亲家,我确是卫家人。”
谢凌允又看向华肆,“你早就知道?”
华肆点点头又摇摇头,宋景用卫家人行事这件事他还未清楚。
谢凌允再次狂乱。
他知道眼前这人不简单,但是他居然是那个建安帝眼前,能呼风唤雨的权臣?
而乐妤摇身一变,变成了公主?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而宋景和华肆两人也不管仍在惊奇中的人,开始说起正事。
华肆把整理好的卷宗交给宋景,“这是我这几年来得到的线索和材料,陈掌司不仅勾结商户,还买通了城尉,三方联合起来,谋取盐货私利。”
宋景翻看了一下,确实证据确凿,从盐城至扬州的货运,以及扬州仓库的仓储纪录,每个时间点发往各地的详细案卷都一一在册。
若是光凭这些,也能给三家定罪。
可华肆仍然漏了重要的一环,宋景说:“前几日我在陈家时听得李城尉说漏了嘴,说京城有了新人手。陈掌司等人是如何和京城对接的,怎么一点线索也没有?”
“是啊,每次一往上查,总能感觉到层层阻力,非常困难。”华肆苦恼于此事,直皱眉。
“我知道。”谢凌允终于清醒了过来,参与到话题中,“我曾经看过我爹寄出去的书信,都是用我看不懂的文字符号描绘而成,而谢家每月都会往盈通钱庄存进一笔钱,我托人问了,这笔钱从来没有取出来过。”
华肆疑惑看向他,无声问:怎么没告诉过我这些。
谢凌允:你也没问过我啊。
盈通钱庄是天元朝最大的钱庄,连卫氏钱庄也比不上,遍布各城,可异地存取,极为方便。
宋景手抚着额头,盈通钱庄……他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总之这盈通钱庄有很大的猫腻。
“可有办法取出信件?”宋景又问。
谢凌允踌躇了一会,“我尽量试试。”
“好。”宋景看向谢凌允,突然问:“谢小公子大义灭亲,可有想过后果?”
谢凌允听完自嘲一笑:“亲?我母亲在谢家受尽欺凌,现在的谢家人哪怕有一刻把我当成亲人,我也不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