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是怎么逼着这两家药材铺当家人认罪的,可他断不能认,何况他还是非常信任两个儿子,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自然,我谢家行事向来磊落,不是哪家的狗急了都能上来咬一口的。”谢荪说。
华肆点头同意:“华某也认为如此,可两人还说了给老妪的药材是谢家给的,如谢二公子所说,谢家又不做药材生意,哪里来的药材,我本是不信,可您也看到了,外头这么多百姓看着,华某自然要为谢家平反。我已派了人搜查,相信不久后就能还谢家清白。”
三人脸色各异,敢情把他们都叫来府衙是行调虎离山之计?
随后谢大郎给了谢荪个安心的眼神。
那掺了料的药材确实是谢家给的,可谢大郎与二郎还不会傻到把这些东西放在自家,徒招祸端。
可谢荪却不能白吃这个亏,一脸怒气:“华大人好大的官威,说搜就搜,若是谢家丢了什么东西,华大人可赔得起!”
华肆拿起跟前的茶盅喝了口茶水,“谢家上下那么多人看着,想来也不会丢什么东西,何况如果谢家没那药材,搜查应当很快就结束了,谢家主不必担心。”
谢荪哪里是担心那破药材啊,心里只希望他们只是专心查药,不会注意其他。
不过心里也算安定,那些东西藏得够深,应该不会被找到。
堂上有一瞬间的安静,华肆只顾着喝茶,根本不理会台下焦灼的众人。
很快,华肆手下的人回来了,把查到的东西放在案前。
谢荪见了,眼睛一闭,就要往后倒,还好被谢大郎扶住,“爹,你怎么了?”
完了啊!
谢家完了!
谢荪心如死灰,颤颤看向华肆。
现在他只希望华肆能像以往一样懂事。
可华肆看完,大怒道:“谢家居然勾结盐城盐户,以次盐充好盐,运向各地!谢荪,谁给你的胆子!”
几张信纸以及两本账簿散落,掉在地上。
除了谢家三人,场上无人不震惊。
这可比药材一案严重多了。
谢荪强自镇定:“华大人,谢某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盐不盐的,盐运一事向来是盐运司在管,与我谢家何关。别不是您栽赃陷害要还我谢家吧。”
“华肆,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再说这些话!”谢二郎威胁道。
“来人!把三个人捆了,此事一定要彻底调查!”
谢大郎谢二郎激动起身,“华肆!你敢!你就不怕陈掌司问罪吗?!”
外头百姓不知道什么情况,只看着里面剑拔弩张,似是要打起来。
不知谁喊了声:“陈掌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