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偏偏还发生在清远候府门口,不仅来贺寿的一众官吏见到了,门口也有不少百姓聚集起来,指指点点。
清远候府觉得丢人,而且两人也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本想着让两人私下了结这件事,赶紧散去为佳,可对方偏不,大喊着朗朗乾坤,宋域目无王法,要闹到官府去。
宋景听完就知道宋域这是被人摆了一道,可在京城顺天府里,宋域仍然不自知,说是对方小人,先动的手,自己冤枉。
宋景先让人去查了对方的底细,然后才悠悠走向官府后衙。
宋域见到宋景惊了一惊,好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了京城,随后便是一脸不屑,“你来做什么。”
“大哥,你这是丢人丢到官府来了啊。”
“丢人?我有什么好丢人的,又不是我的错。不用你做什么,我相信顺天府尹自有公正。”
宋景果然没做什么,转身走了。
“宋景你!”宋域在后头气得说不出话。
相府里宋相与陈氏都急得团团转了,看见宋景回来俱是一喜,可左看右看看不到他身后的宋域,陈氏便心慌了:“策诩,你大哥呢,怎么没跟着你回来?”
“他说不用我管。”
宋相一跺脚,也不知道是在气宋景还是宋域,“他说不管你就不管了?”
“不过寻常打架,顺天府尹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宋景继续走着,“不过,父亲明日上朝少不得得听些笑话了。”
等回到弦惊堂,沈惴也回来了。
“公子,对方就是礼部一个小吏,平日就爱说些闲话,常惹大公子生气。这回也是一样,两人在门口有些口舌之争后便打了起来。”
“何人授意?”
“这小吏近日跟清远候家二公子走得近些。”
“知道了。”
沈惴走后,云飞进门来,有些不确定地问:“公子,今夜可是要歇在弦惊堂?”
“公主睡了吗?”
“我来之前看着像是熄灯了。”
“嗯,就歇在弦惊堂。”
可宋景说完就走出去了,云飞跟在后面,公子走的那方向不是往后院去的吗?怎么还说要在这边歇息?
宋景到后院时果然已经熄灯了,连门外廊下的宫灯都熄了,幸好有月光引路。
有护卫从门檐下跳下来,就要出剑,看见是宋景后急忙收了,隐去。
宋景没有走正门,从开着的窗户进了乐妤的房,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吵醒她。
怎么像做贼似的,宋景暗自嘲笑自己,他居然也有这一天。
乐妤睡得熟,丝毫不知有人靠近。
月光照耀下,乐妤侧卧在锦被中,乌发散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呼吸均匀流畅,白璧无瑕的脸吹弹可破,宋景伸手,可又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