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豁出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带着这样的想法,社扭头看向一边,向着莲递出了自己的携带电话。
湿润的黑发服帖的贴在刚泡过澡还泛着嫩红的脸颊之上,睁大的眸子中是说不出的恐惧,被雷诺的手触碰到发尖的恭子以整个人都被冻僵的神情的呆在原地。
光是社递来的携带电话上这一张照片就已经使莲产生了浑身血液逆流的错觉。更遑论下面还有一张尚把恭子拉到自己身后的照片。
&ldo;莲、你没事吧?&rdo;
鼓足勇气向莲看去,却见莲的脸上没有自己预料之中的怒气与担心。那张俊逸的令女性心惊的脸上有的只是异样的冷静。
&ldo;……社先生你这话说的真是奇怪啊。我会有什么事?&rdo;
莲微笑起来。
(明明有事的是她。)
恶寒与恶心感同时上浮,骨血之中都似乎掺入了冰凌。细细密密的冰凌穿刺在骨髓之中,带来痛苦的同时也带来了对自身的厌恶。因为自己竟是没有办法把这骨血之中的冰凌从自己身体中除去。
(不破尚、vg……)
一个是曾经伤害那女孩至深的男人,另外则是中途跑出来的不入流货色。究竟她还要让人有机可乘到什么地步?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远离危险、保护好自己?
(恭子‐‐)
喀嚓喀嚓‐‐
锁链在响动。捆缚在不祥的箱子之上的锁链在节节响动。黏稠的、污浊的、如同淤泥一般的东西从自己狠狠压制住的箱子中溢出,仿佛在宣告&ldo;那家伙&rdo;即将得到自由。
怎么办才好呢?怎么做才能把已经塞进箱子里、用无数锁链锁上的&ldo;那家伙&rdo;彻底的消灭呢?不消灭&ldo;那家伙&rdo;的话,&ldo;那家伙&rdo;一定会‐‐
(驱魂该行动了吧。)
送恭子回到房间,轻声嘱咐恭子下次不要再被奇怪的人缠住,冬月已经预料到了远在冲绳的社会把他的携带电话给莲看。
社是个优秀的经纪人。工作上的能力自不用说,他还有一个别人没有的最大优点,那就是如哥哥一般为莲考虑。
一直在极力撮合恭子和莲的社不全是因为想看莲的好戏。社也是希望莲能找到真的能令他敞开心扉的人,而那个人能使莲变回自由去爱他人的&ldo;正常人&rdo;。
(好、好可怕……)
尽管被冬月握着手,恭子仍在颤抖个不停。
(突然……全身麻木‐‐……?)
见恭子的样子看起来有异,又见冬月陪着恭子回来,先从大浴池回来的逸美马上注意到了不对劲。
&ldo;京、京子……你没事吧?&rdo;和恭子同一个房间逸美不由得问。
&ldo;我、我没‐‐&rdo;
想回答&ldo;我没事&rdo;却发现自己的唇舌都无法灵活的吐出完整的字句,恭子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
(敦贺先生‐‐‐‐)
&ldo;恭子刚刚被个变态纠缠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事了。&rdo;
代替内心呼唤着莲名字的恭子回答,冬月有一瞬的不忍。
‐‐为了赶出敦贺莲身体中的驱魂就放任着恭子遭受这样可怕的事情真的是对的吗?
(是对的。)
(只能是对的。)
想到迪卢木多的凄惨样子,冬月毫不留情的抹掉了自己心底的犹豫。
&ldo;是吗?&rdo;
听到冬月的回答,逸美握住了恭子的肩:&ldo;因为京子已经是渐渐开始有名的艺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