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叫苦不迭的军训终于结束了,同学们的心情轻松而愉悦。
此刻,原本让大家痛恨不已的曾宽教官现在同学们眼里反而那么的可敬可亲。男生们纷纷拿着冰镇的啤酒找他敬酒,说着珍重的话,有些脆弱的女生却流下了不舍的眼泪。
曾宽看大家的情绪有点低沉,就带着大家唱军歌。隔壁工商管理系的方队听这边唱得带劲,就主动应战,要来飙歌。两边一个比一个唱得声音大,原本略微有点惆怅的情绪倒是一扫而光。
萧晨和田凤才坐在一处,吃着烧烤聊天,慢慢地喝着酒水。
闻章看上金融一班一个长得挺水灵的小女孩,跟跟屁虫一样,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套磁。武义前些天被任命为体育委员,秦沛儿被任命为文艺委员一起,他们一起带领大家唱歌。
趁着一首《军中绿花》还没有唱完的时候,他们的教官曾宽,拎着一瓶啤酒,坐在萧晨和田凤才的对面。
“来,俩兄弟,一起碰一个吧?”曾宽看着田凤才,一脸真诚地说道。
田凤才笑笑,举起罐装的啤酒,喝了一小口。曾宽却是一饮而尽,萧晨就知道,他恐怕是有心事,有话说。
曾宽酒量一般,脸就有点微红了,又打开一瓶,轻轻抿了一口,对田凤才说道:“兄弟,向你道个歉,不该打你。”
“没事。”田凤才依旧是笑笑。
“我家是农村的,家里穷,初中读完就没钱供我了,想谋个营生,就入伍当兵了。当时我是着急,军训成绩和我们的评优挂钩。我混了几年磕磕绊绊混了个士官,我不想落后啊。”
曾宽一脸诚挚地说道。
萧晨和田凤才一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曾宽很高兴,又和他们碰杯,叹了口气,说道:“大学,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在部队的时候,我也耐着性子自己复习了一年,想考军事指挥学院,但是,还是没考过。来海大这段时间,我一直挺羡慕你们,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怎么样?”
“好。”田凤才点了点头。他性子宽厚,被欺负这么多年,不知道什么是恨。或许生活已经逼迫得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恨。
“聊着呢?哥几个?”李岩手里拎着一瓶啤酒,笑着走了过来。曾宽给他让出位置,他就和三人坐在一起,四人呈四角之势。
掏出一包军需专供的小熊猫,弹出三颗,分给萧晨三人,自己掏出一颗,塞进嘴里,拿出zippo打火机先给萧晨点燃,又给自己点燃,深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萧晨说道:“你小子,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当过兵?”
萧晨抽了一口烟,看着李岩的双眼,微笑道:“mrri知道吗?我在里面当过临时教官。”
李岩心中猛地一震,脸色大变,继而就是爽朗地一笑,和萧晨碰了一下酒瓶,一口气灌掉手中的啤酒,说道:“那我这次是输得不冤枉!”
mrri是全球四大雇佣兵公司之一,仅次于美国黑水保安公司,可以和世界上第一个建立的雇佣兵公司南非eo公司以及具有英国军方背景注册在巴哈马的si雇佣兵公司并列。别说能在这个公司担任教官,就是退役后能在这个公司服役,对于一个职业军人来说,都是无上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