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过于心焦,我问了大夫,大夫说头胎怀相都不好。你也别一心只待你婆婆好了,只让好的东西给你婆婆吃,你待她比你婆婆的亲闺女都强,再则他俩的死与你又无关,你何苦想不开,一门心思将错处往身上揽着……别老是和我客气了,你如今都有了身子,再每日的去镇上售卖那些藤筐也颇有不便,架不住被人冲撞了伤了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要做娘的人了……”
“我这人,你还不知道,你既然喊我一声‘七哥’就不该把我当外人,我眼下不比以往,我也不妨给你直说,我上趟西北之行,得了兰小将军的青眼,你可能不知道,那兰小将军是属于姑苏慕容一系的,姑苏慕容……得,我跟你说这个,你也听不懂……七哥过阵子要离开这观音镇一趟,你将我那日说给你的话再仔细的想上一想,先别急着回复我……另外,我买了些补身子的阿胶与固元膏还有从回鹘运来的大枣,都放到你家的柜子里了……”
“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我承认我对你是有想法,也想得到你,可你要不愿意,我还是愿意一直对你好……容易我是孤零零一个人,我手上现在也有些银钱,倒是愁怎么花。你就只当是帮我忙就是……”
燕七说完,见水荷也没有应答。以为她又恼了自己多管闲事,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双手。声音更是温柔几分:“想什么呢?你就是心思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去想些有的没的,只是自己伤了心神,而且你这样……我……我心疼……”
水荷望了一眼燕七,将床幔轻轻扯开,露出一张如莲似玉的脸来,垂着头:“七哥,你去外头看看我婆婆。将她劝回来,她年纪毕竟大了,别气出个好歹来……”
燕七瞥了一眼外头,并没有动身子,而是笑笑道:“不妨事,外头那些人都在劝着呢,出不了事。再则我觉得你婆婆好久也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大吵大闹一番,不妨事,等吵完回来万一气着了。我回头去镇子上找大夫给她开些顺气的药就是……咱们趁着这会子没人,说会儿话吧……我过阵子就离开观音镇来了,兴许回来的时候会带给你一个惊喜……”
水荷提了下神:“那我抓紧时间给你再做几双鞋来,你带着路上好穿。”又望着燕七。“什么惊喜?莫道七哥要被皇帝老儿封侯拜相不成?”
“皇帝老儿哪里能及姑苏慕容家,我听兰小将军讲,慕容家的公子倒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能百步穿杨,又料事如神。说的我心痒痒,特别想一睹慕容家的公子之神采。若真能得见,我也无憾……”
水荷被唬了一跳,忙伸手去捂燕七的嘴,嗔怪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七哥也敢说,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
燕七神色一暖,也舍不得拿掉水荷放在自己唇边的温润酥手,噙着笑。
水荷脸一红,将手伸回。
燕七便有些怅然若失,回道:“我这哪里敢乱说,也只在你面前说说而已。再则,我哪里有什么家与族可灭,就我赤条条一人。”因见水荷抚了抚肚子,面色闪过一丝复杂,很快又面上蓄满笑意,“什么时候生?”
“算来是来年二三月里……”芸香说话,神色又呆了呆,“只不知他可有见天日的一天……”说话间,芸香神色之间满是凄楚,倒有一股雨后海棠的娇弱可怜之态。
燕七也神情一滞:“你是怎么想的?”
水荷没有作声,神色有点出神。七哥问她是怎么想的,可自己怎么想的有用吗?别说现在世卿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就算知道了想来还是选择芸香吧。她是清楚地,世卿对芸香除了有要报答的恩情与责任外,其实在五年的时光里与芸香早已鬓厮磨出了感情,早已经忘记了当初的初心,兴许也早就不愿意兑现当年的誓言了……
水荷虽然告诫自己,这是自己犯贱,怨不得旁个,是自己给了人机会,才会让自己受到伤。可这心里,水荷还是止不住存了一丝怨恨的,到底他不是良人,自己这几年来忍着各种苦难、受着各种折磨就等着世卿能兑现承诺的一天,不想却是一错到底了……
世卿原来对自己早已经无心了,甚至自己的这份痴心在世卿眼里也成了负担了吧……
水荷知道自己其实是心思很敏感的人,只是一直以来是自己参不透执念,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不愿意认清罢了。
就在今日,自己被吓得晕倒之时,醒来却发现被七哥背着,不想世卿却是进了门。当时水荷只觉得心里一暖,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流出泪来。又担心世卿见自己在七哥背上,会心里难受,当下也不顾身子虚的发飘就要燕七将自己放下来。
哪里知道,水荷却望见世卿在看见自己在七哥背上时神色明显一松,好似终于甩掉包袱了一样。那一刻,她心里只觉得疼的无以复加,虽心中早已料到,却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痴心了六七年的男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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