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是越苏随口胡诌的名字,不过因穿了紫色衣裳才说的,听闻丽娘点名时,一时都还未曾反应。
丽娘便对嬴琅道:“想必伴在公子身边的人,总有一技之长,不如跳舞为众人助兴如何?”
她看着嬴琅的时候,目不转睛,眼波流转中,似乎希望他记起什么。
嬴琅还未答话,越苏便摇头道:“奴婢惭愧,不通音律亦不擅舞技,姑娘之曲,终究是辜负了。”
“那姑娘不如取下面纱,我这一曲,总得有些彩头。”
听闻她此言,越苏一愣,不过很快就说道:“不可,奴婢容貌不显,生了疹子不可见风,姑娘还是讨其他彩头罢。”
丽娘却似乎不肯放过她,上下打探之后,笑道:“紫鸢姑娘不取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莫不是觉着,我等不够资格,可这里的人,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何身份,还是说。。。。。。你面目丑陋,畏惧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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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话十分尖锐,尤其还是当着众多王公贵族之面。
“丽娘放肆,还不快道歉!”梁王厉声喝道。
众人对嬴琅的身份心知肚明,便是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也是这歌女初出茅庐不怕虎,没见识过太子的狠戾,竟然对他的婢女如此无礼。
不过,他们至少也是想看的,只不过是不敢说而已。
“公子。。。。。。丽娘不过是好奇,难道您就不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吗?”丽娘说完后,又径直看向越苏:“人与人相交,当以真诚为上,这位紫鸢姑娘连面纱也不肯摘下,难不成,是觉得在场的诸位公子,并不值得你如此?”
梁王咳嗽了一声,又没再说什么,他一直纵容丽娘的挑衅,确实是有几分想要看看嬴琅的反应的:“三弟,你这婢女架子比公侯贵女还大,恐怕今日不揭面纱,是说不过去了。”
“是啊,不过是小小婢女,有什么看不得的。”有人瞧着梁王都发话了,自然也跟着起哄。
“紫鸢姑娘,我等非以貌取人之徒,不如示下面纱一展尊容?”
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多,越苏并不惊慌,只要有嬴琅在,这些人只是乌合之众,根本不敢强动手。
“孤的婢女,不愿就是不愿,这大秦律令,何时有强迫她人露出真容之言?”嬴琅眼神冰冷,将手中酒杯掷在丽娘的琵琶上。
琵琶弦应声而断,声音响裂,丽娘亦被酒杯的力道震倒,琵琶落地,她自己也应声倒在木板上。
众人起哄的声音顿时空了,哑着口不敢多说一句。
这世上,能自称孤的,唯有太子一人,此言一出,众人都知晓他是亮明身份要保着这个婢女了。
丽娘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眼神转向梁王求助。
到底是自己带来的人,梁王只能赔笑道:“既然紫鸢姑娘不愿,那便是我等无缘,丽娘以下犯上,品行不佳,待我回府后,必然严加管教。”
经此一事,其余者也不敢多坐一分,纷纷行礼告辞,回到了客船上。
丽娘抱着断了弦的琵琶,跟在梁王身侧,回头遥望,情意凝结,最终还是低着头踏上了船。
一个不知容貌的婢女,都可得他如此真心爱护,为何她色艺双绝,却从未让他多停留一瞬的目光?
回到船上,梁王遣走了几个王侯公子,独自坐在椅子上。
丽娘双目湿润,怜惜地摸着琵琶,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心情低落。
“丽娘,你既已入了梁王府,便该知晓,我那三弟是何身份?”
梁王全然没有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温和,而是她从未见过的肃容:“他不处置你,便是觉得你连和他说话的资格也无,难不成,你竟还妄想飞上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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