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菀心心艾艾,主动走到他面前,拿出一把未曾题字的折扇。
“申世子,曾听伯母提过世子善书法,我前日得了一把裘大师所制的湘妃扇面,不知世子可否赏脸,题一阙词。”
此举一是试探申誉对她的态度,二则是告诉旁人,她与申家有所交情。
顾念着众位父母在场,侯夫人对她如此满意,又是盛大的场合,越菀相信,申誉应当会接过她的扇子。
他本就是学贯古今之人,书法深得崔太傅真传,显露一番不仅能博得他人艳羡,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她不信他不心动。
申誉作揖,淡淡退却一步,道:“誉不才,怕污了裘大师之作,姑娘还是另请高明。”
越菀没想到他如此果断拒绝,众目睽睽之下,脸如火炙通红,嘴巴张张合合,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挽回面子。
还是侯夫人笑了笑,打趣着:“你啊你,那一手字也只能在家里称霸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丢脸了,越菀,这小子可不是谦虚,而是实话实说罢了。”
世子妃走过来打了一下申誉的手,支开他站到最后头,顺着话说:“三姑娘不必介怀,我这个弟弟不过是空有些虚名,着实不敢卖弄。”
她看了眼越蕙,笑道:“听闻你家长姐书法习自芜夫人,深得她真传,不如也让我们这些才学粗鄙之人开开眼,不知何大姑娘意下如何?”
若是其他人出了这个糗,越蕙自然不会雪上加霜,但若是越菀,她自然当仁不让的应承了:“愧不敢当,不过一幅扇面,三妹若愿意,我自然肯的。”
越菀深深剜了她一眼,但此时这么多人看着,不得不将扇面递了上去:“大姐姐,裘大师之作难得,小心为上。”
她心里只希望越蕙出错,毁了扇面才好,反正这个扇子,她是不会要的,就算带走,也只会是赏给下人。
不过转念一想,越蕙所题的扇面,被府中下人拿来随意扇风,又真真是解恨。
齐国公府笔墨纸砚均是上乘,就备在老太君房中,很快几个丫环摆好了台面,将东西都备齐了。
越苏红袖添香,往砚台上添了水磨墨。
“越苏,你说,写些什么好呢?”越蕙只想着要压压越菀,偏头思虑再三,也没有什么头绪。
按理说该问扇面的主人的,不过么,那主人强颜欢笑的样子,再问,恐怕要哭出声了,越苏随口道:“逢老太君寿筵,便写些祝寿之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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