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回信告诉他,她长高了,去书肆买了他说的书来看,何致远带着她,访问几个当世文豪,馈赠的孤本随信送给他,又说老太太病了,不喜欢她伺候,所以她学会了不出现在她眼前,就算是问安被训斥,也是左耳进右耳出,还有就是最近刚学会了针线,等他回来,她一定能绣出好看的香囊,留一个送给他。
一开始,傅太太念着他年幼,每三个月就将他接回家一次,每每和越苏见面,他都能收到越苏的礼物,有时是她画的一幅画,有时候是一支名家制作的毛笔,后来,他几乎是半年甚至一年才能回家一次。
那日正是雨过天晴,虹云初现,他央求母亲带他来何家,沿着熟悉的路径去寻越苏,就在入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院前浅黄色背影。
果然像她说的那样,她的婴儿肥不知怎得忽然不见了,身体也抽条似的长高了,轻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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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苏,我回来了!”傅明朗兴奋向她招手大喊。
越苏正在同丫头玩闹,听了他的声音,匆匆回头,惊喜万分。
信中的她一点没变,二人还是如同幼时一般亲近,什么话都能说,但她没说的是,如今她已挽了双环发髻,簪上了他送的珍珠鎏金白玉簪,从粉雕玉琢的小圆脸,变成了杏眼雪肤的鹅蛋脸,柳眉微提、红唇轻点,一颦一笑恍如梦中仙子降临人世,衫裙飘然且姿态翩翩,一眼回眸,流转的情意胜过万千颜色。
她立刻走过来,但不再像以前一般亲切的抱住他,而是彬彬有礼站在离他三尺的地方,欠身福礼:“二表哥,许久不见了。”
“越苏,我回来了。。。。。。”
“越苏。。。。。。”
傅明朗仍在迷迷糊糊呓语,抓着凌月的手不放。
第二天,初晨的太阳照亮了房间。
他模糊睁开眼睛,将要起身时,才发现身边居然睡了一人。
他惊慌跌下了床,惊醒了刚刚入睡的凌月,后者揉了揉眼睛,见是他醒了,缓缓松了口气。
“二公子,你醒了。”
“我。。。。。。你。。。。。。我们这。。。。。。”傅明朗手足无措站在床前,将中衣整理好,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凌月,不知如何开口。
凌月站了起身,不过大概枕着手臂睡觉有点手麻,略略皱起眉头,见傅明朗失色惊讶的样子,她主动解释。
“昨夜您喝了许多酒,奴婢本想叫您喝点醒酒汤,可怎么也叫不醒,奴婢怕您出事,守了一夜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他顿时松了口气,心里石头落了地,“多谢你,凌月。”
凌月笑了笑,将自己的外衣穿好:“既然二公子醒了,那奴婢去给您准备洗漱用的东西。”
说罢,她便转头离开了,仿佛昨夜二人同眠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只在傅明朗看不见的地方,咬了咬唇,神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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