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摇摇头:“不敢不敢,他寻不到人,那凌厉的眼神能看的老奴心里发毛,深深觉得心里有愧,可按道理,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啊。”
越苏浅浅弯起唇角,沿着画欣赏起书法来,果真如徐掌柜所言,飘逸如云,豪放狂妄。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越苏曾听婉娘讲过,外祖向来只钻研画技,性情高洁,因此交友甚少,唯有偶然结识的崔太傅,不畏惧人言与他交好,慷慨解囊助他躲过难关。
好景不长,崔太傅因小人谄媚,被贬谪去了外地,长亭送别,外祖携酒相送,并当场画了一幅《墨兰图》。
那幅《墨兰图》十分奇特,空谷中勾画出一丛疏花简叶的幽兰,两片兰叶弯而不折,随风飘荡,兀显沧桑,就像外祖刚入京城时,因不善言辞得罪上峰,备受冷落,郁郁不得志。
崔太傅颇受感触,将古人诗句题在画中,勉励好友,正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一句。
她只想着,嬴琅讨要画作,无非是试探自己身份,却万没想到,原来真有几分真心喜爱之意,连这句诗都能知道。
离开四方斋后,越苏和环绿仍旧做男子装扮,轻装走出,去了京城有名的浮翠楼。
这是京城中最出名的酒楼,楼中富丽堂皇,吸引客人的花样繁多,更有琴师舞娘相陪,让人流连忘返。
如此大手笔,一盘糕点都是普通酒楼的三倍之余,被百姓骂作只爱权贵富豪,认钱不认人。
浮翠楼有三层,只有三楼分隔了包厢的,稍稍安静,越苏便上了三楼。
她挑了个少人的地方落座,没有注意到,嬴琅与左少云进了隔壁的松香阁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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