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琅知道,她约是对这桩婚事还不习惯,但他并不想听推辞之语,只好以权势压人,堵住她的嘴。
放在从前,岂有这般无奈小人之举。
“殿下年前才训斥过臣女,未出阁之前,不要和外男来往过密,臣女以为,殿下应当无意于臣女这般行径之人,为何突然。。。。。。”
他曾那样光明磊落般指责过她,看不起她,甚至是厌恶她的言行,为何又答应了婚事?
嬴琅别开了头,不紧不慢说道:“你既知道自己与傅家来往过密,以后当谨言慎行,躬身自省为上,过去的事情孤可以不再计较,但你若觉得孤是个大方之人,放纵你与傅明朗继续往来,还是趁早息了这番心思。”
“。。。。。。”越苏咬紧了牙关,目视他几瞬之后,抵不过还是垂下眼眸,“臣女。。。。。。知道。”
“殿下会得到一个满意的婚事的。”
嬴琅听她的语气,似乎有种久不见熟悉,他回想了一下,在书肆中,她就是如此清冷。
可他这些时日,已经习惯了她的温言,和偶尔的笑容,不免心慌解释:“孤也不是那般迂腐之人,只是傅明朗与你男女有别,若是传出流言蜚语,于名声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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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必多言,臣女知道了。”
“……”
明明她已经服软,答应不再和傅明朗有牵扯,可是嬴琅的内心却并没有得胜之后的快乐。
甚至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杳如天际。
嬴琅从雅阁出来时,已过了半个时辰,徐掌柜半瞌睡趴在堂前,书僮则在一旁洒扫,唯有左少云仍站在楼梯下来回踱步。
“走了。”
左少云奇怪二人这么快叙完话,不过看着嬴琅面色不显,脚下生风似的三两下就出了大门,他也不敢多问,忙执剑跟上。
“殿下,您不是说等会儿去浮翠楼。。。。。。”看到嬴琅不是往既定的方向,反而是往回府的路走,左少云心有疑惑,多问了一句。
嬴琅没回他,衣袖一甩跃然上马,尘土扬鞭,转了个弯就把他远远落在身后。
越苏将未完的棋局收好,黑白棋子一颗颗捡起各放回盒中。
这棋子触手微感凉意,黑白均是玉质,色泽均衡,棋盘则是用红木镶嵌金丝制作而成,子落声明亮,非寻常人可得。
能用得上这般贵重之物,除却嬴琅,不作他想。
徐掌柜推开门,见越苏身量小,棋盘搬不上柜子,他主动接过:“姑娘何必操劳,这等小事由老奴来即可。”
越苏稍稍退后,任由他放好整个棋盘,并用绸布盖着。
“徐掌柜如今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我怎敢轻易使唤呢。”
徐掌柜眼皮一跳,心里暗道不妙。
他忐忑不安咽了咽口水,回过头,就见越苏坐于桌前,漫不经心的斟了一杯茶水自饮,双眸不再是温和如水,反而多了几分凌厉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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