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听颇为窘迫扯了扯嘴角:“让姑娘看笑话了。”
“走吧,我饿了。”锦柠眸光掠过聿听泛红的耳尖,唇角挽着一成不变的弧度,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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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阑宫。
少年修长如玉的指尖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一手支着脑袋闭眸养神。
秋凉替锦柠撑开珠帘,锦柠刚迈入一只脚,身前就刮起一阵微风,锦柠淡定踏入另一只脚。
只见她不紧不慢抬起一只手,青葱纤细的指尖恰好抵在少年的额间,阻止了少年想要扑过来的动作。
燕星阑不满的撒娇道:“阿锦~”
锦柠不予理会,一边说一边收回手,踱步走向玉桌,“叫姐姐。”
燕星阑眸子阴郁了一瞬,速度之快像幻觉一般,再看去少年眸中仅剩锦柠素来最喜爱的澄澈。
他讨好走上前,又是倒茶,又是布菜的,锦柠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享受的心安理得。
聿听耐不住好奇心悄咪咪转头瞟了一眼殿内的景象,入眼是少年殷勤的动作和少女的漫不经心享受的一幕。
聿听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惊在原地,一旁的秋凉见状皱眉一把拎起聿听的后衣领将人带到殿前的一棵树上。
“不要命了?”秋凉声音如同刺骨的冰一般。
回过神来的聿听想起自己刚刚愚蠢至极的行为,脸色变得煞白,“我……”
“聿听,算起来这是今日的第三次了,呆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你难道还不懂锦姑娘对于主子来说的重要性吗?”
秋凉眸中失望一闪而过,扭头将目光看向主殿。
聿听哑然,敛眸垂首。
他又怎会不知?
主母对于燕星阑来说,她可是比他自己还重要的存在。
往日毒发时,每每主子受不了想要自裁时,只要将沾了海棠花香的锦帕置于燕星阑面前,无论那锦帕上的海棠花香多淡,他总能冷静下来熬过一次又一次的毒发!
刚掉到燕星阑身旁的聿听偶然发现燕星阑竟会女子的调香,他格外的好奇为什么主子一个男子竟会女子的调香,后来他才懂,原来燕星阑的调香之术是画中女子所授。
但是,无论是呆在燕星阑身旁最久的秋凉也好,亦或是旁人也罢,谁也没见过这女子的真容。
他们只知画中这女子是他们的主母,只知主子时常望着画卷中那女子出神时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阿锦”。
只是,这个女人真的是画中那位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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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你来看!”
老六闻声而来,顺着老七指的方向看去,一时惊在原地。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老六,小姐跑了,夫人那……不如我们?”老七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老六。
老六眸中挣扎片刻,暗暗咬牙应了下来,走上前蹲下身一把扛起地上穿着怪异的女子就往苏府跑。
苏夫人看着昏迷的女子,一时脸色变幻莫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要不是她当年生了苏沫后还醒着,她真的怀疑她当时是不是怀了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