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居然挂本大爷电话!&rdo;怒气蓬发的咆哮,让整个网球部都是一静,连周围的后援团都沉默了。似乎,连萧瑟的风,拂过花叶,沙沙的声响,静静的流淌的声音,都可以听清了。
不过,对面的人是浅浅。和迹部认识了7年的人。
&ldo;总有一个人要挂电话的。&rdo;很现实,浅浅几乎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迹部。
&ldo;你在哪里?&rdo;大步走出网球场,迹部连桦地都没有带。
&ldo;你不知道?&rdo;从她踏上东京的土地的时候,他不是就应该得到消息了吗?
&ldo;本大爷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不华丽的女人!&rdo;跟她说话怎么就这么累呢。
&ldo;习惯了就好。&rdo;说多了,浅浅早就习惯了。
&ldo;乖乖等着,本大爷立刻过来。&rdo;上车,迹部直接自己开车。
&ldo;前一句略去。&rdo;命令而寒冷的语气,仿佛西伯利亚寒流提前来袭,席卷了迹部全身。
他忘记了,那一句,是有专利权的。
&ldo;江浅浅,本大爷怎么就会认识你呢?&rdo;偏偏他就还心疼她,那个女人却一点都不领情。
&ldo;不知道。&rdo;
&ldo;挂了,不要乱跑。&rdo;迹部这次率先挂断了电话。
听着忙音,浅浅有些不习惯,似乎,总是她挂别人的电话。
感受到阳光的暖意,浅浅将复又放进口袋的手伸出,缓缓的张开,任由阳光在指间穿过,不握紧,就不会流失掉所有。
难道她真的如小景所说,是一个病态的傻瓜?还是她最近真的受刺激了,居然喜欢上了自我怀疑这种不华丽的事情?
&ldo;你们,你们是谁?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过去一下。&rdo;纤细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和恐惧,竭力镇定着的矜持,在浅浅看来分外的可笑。
真是,好吵啊!
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安静的等着吗?直接拿出耳机,浅浅转身,斜斜的将肩靠在墙上,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无谓的浪费精力,是少数她最不喜欢的事情。
当然,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好人?跟善良一样,对于她,都是遥远的名词而已。
她还记得哥哥说过,经济人都是自利的,说难听一点,就是自私的。
切,居然又想起来了。自责的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浅浅将音乐换成摇滚。让那样无边的喧嚣,还她心的宁静。
&ldo;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rdo;
好吧,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吵了。浅浅挫败的取下耳机,拉起被弃之不顾的行李,准备走人。就让小景找一会好了。
&ldo;啧啧,好白嫩的皮肤啊,躲什么啊,你以为你今天躲得掉吗?&rdo;流气的语调,让浅浅一阵不慡。日本的治安,真是惊世骇俗啊。
&ldo;不要对真田小姐这么粗鲁嘛,慢慢来。&rdo;看来不止一个人啊。浅浅没有回头,只是眉头愈加皱在了一起。
&ldo;就是,不急。你哥哥应该还有一会才回来。&rdo;
是一个跟她一样被哥哥扔在角落里的孩子吗?浅浅心底的某一根弦被触动,有什么酸涩的东西缓缓的滴着,腐蚀着她的心。
&ldo;就是啊,看到我这只手没有,就是被你哥哥打断的,你说要怎么陪呢?&rdo;
&ldo;你哥哥……&rdo;
&ldo;你哥哥……&rdo;
不断的声音灌进浅浅的耳朵,酸涩的小溪逐渐汇成河流,开始奔腾着,绞得浅浅异常的难受。
转身,浅浅眼里已经带着杀意,就是这群杂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