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蒋蒋一路无话,羌楷侧脸瞧过他几次,虽然是一如往昔的严肃冷酷,可眼角却触动了疼的感觉。
喜不喜欢一个人,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车子兜兜晃晃的,又加上尴尬和沉默,困倦便席卷着来了。
懒在某种时刻也是一种心情。
蒋蒋半躺着,眼神涣散。他思忖着,当初能来沪上大多是全仰仗着周冬奕,而此刻周冬奕能离开沪上也大多是因为自己,鸠占鹊巢的负罪感让他连连叹气。
可是,仔细又一想,他当初一厢情愿的把自己搞到沪上,让自己处境艰难,现在莫非称不上是报应?或者轻一点论处便是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又是自己给的。只要是跟自己沾了边,再费劲心机的跳出来都是徒劳。
就此,他便又叹了口气。
羌楷在一旁瞧得有几分地气愤,先前疼惜的眼神也在蒋蒋地纠结和“想不开”中烟消云散。
他在心里嘀咕,“他要是再一副苦大仇深,天崩地裂的表情,自己就揍他一拳。”
不曾想,没多久,蒋蒋便又叹一口气。
“蒋蒋。”他眉头紧锁,语气很是嫌弃的意味。
“嗯?”
“想给你一拳。”
“哦。”
羌楷吞了口水,愠色浓郁起来,他铁青着脸,左手攥拳抵住蒋蒋的胸口。
“要末日了么!”他呵斥。
蒋蒋依旧是眼神涣散,涣散中又是添了忧郁在其中,不多不少,让人看不出矫情。那既然看不出矫情,羌楷也就停了手。
“与其说你是在自责,倒不如说你蒋蒋太过自信,不,应该是自负。太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
“你,蒋蒋。并不足以让周冬奕丢掉事业,他没你想象的那么感性,况且我也断定,他没那么爱你。”羌楷冷笑。
这嘲笑让蒋蒋很不自在,他挪挪身子坐正了才问到,“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跟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父母逼迫的而已,那也只能证明他的孝顺。”
“那么,孩子呢?”
“他说过,那是意外。”
“意外?意外无非是想做而不甘做的巧合而已。”
“歪理!歪理!竟胡扯。”
“你生气了,那就证明我并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