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他给出的不是提议啊……”
“想想可可,如像这孩子所说那般,我大概是活不了了,毕竟他要杀我……”
“哎呦呦,还真是一场深情——可是这位甩锅猫,您是不是将自己说的太像个受害者了?”小秋叶抚着心口,在空中一拨。
一柄缠着绸缎的锈刀被甩下去,深深的插进树根里,“超时了哦~但为了体现自己的大度,我可没有第一时间让孩子们攻击你们~”
“若要往后还有的磨,我亲爱的妈妈,你也可以和自己的情人在肉麻的告别一段时间,看着他化作累累白骨,然后……”
“我想你亲爱的女儿也不会有意见的,毕竟她快要死了,我很乐意看你追悔莫及一无所归的样子。”
琉璃怨恨的盯了一眼小秋叶,一把拔过树根上的刀,干脆利落毫不留情一刀统进灰猫的胸膛还转了两圈才拔出来。
随后将还滴着血的刀,直指小秋叶,“快放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妈妈……你这可真让我惊讶啊!”小秋叶摊摊手,在太阳穴转了两圈手指随后摊手一吹,金色的花瓣围着琉璃和灰猫的尸体转了两圈。
伴随着一阵直击灵魂的哀嚎,四周飘起一片灰烟,“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您的心中是否真的有爱这种情绪?”
“不过想想我们浮生族特有的传统,确实不会在离别时有过多的优柔寡断,我猜你现在恨极了我,可并不是我杀了他的,对吗?”
琉璃忽然越签到小秋叶面前,锈刀直直的砍下去,刀尖却停在他的鼻尖,再也砍不下去分毫,她而被一股力量震飞出去。
小秋叶轻轻抬手,都温顺的落在他的腿上,他取出一块干净的绸缎擦拭着刀尖上的血迹,“妈妈,你可能不太清楚。”
“这不是刀啊、这是我们的族人、所有的族人都在这儿了——父亲一直说,要保护好弱小蠢货,要保护好家人。”
“因为只有他们会真心的爱我,敬我,把我的安全当做全世界,可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要被保护的那个弱小的蠢货是我自己。”
“你知道吗?再强大的人也可以是弱小的,而家人们会保护他的,一次又一次,而你——不是家人,这点你的情人都看出来了。”
“偏你自己还在自负,浮生族的族人不承认你,偏你自己自负的承认自己,你是觉得背叛了族人的你能指使爱我的族人,伤害我吗?”
小秋叶抚摸着刀刃,“我从不怀疑它会伤害我,如果没有它,我也许早就骨灰风化了,它是我的依靠、搀扶着我从深渊一次次爬出来。”
“就向、曾经的长老们,扶着我走路一样……”
“假模假样——”琉璃皱眉嘀咕着,却见面前突然出现一道藤门,毫不犹豫的拉开门离开。
她已经失去一个武录了,不能再失去可可。
小秋叶眨眨眼,淡然一笑,“看了你的话,她半分没有听进去,也对,她什么时候能听进去别人的话了,从来都那么自负那么自以为是。”
“她总觉得自己是对的,然后在自己认为的对的路上一路狂奔,把追着自己的爱自己的人的呼唤远远抛在身后充耳不闻。”
“直到撞的头破血流、直到飞的羽翼断裂,才来怨恨亲人没有即使劝慰自己,才学会把仇恨施加给别人,他怎么会有错呢?”
“错的一定是别人、因为她的选择只会是对的。”
“阿璃……”灰色烟雾汇聚成一只猫的模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带你见识一下真实的妈妈。”小秋叶古怪的挑挑眉,“或者说,让她看见镜中的自己。”
“其实你们都高看自己了,于我而言,岁月匆匆荏苒,仇恨这种东西从来不存在于我心中,所以我倒也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报复。”
“况且身体上的疼痛怎能唤醒假痴真傻者,总得戳破他那自以为是理所当然仇恨的心,叫她知道自己为何那般疼?才叫真的报复。”
“你想干什么——”灰影怒吼一声,猛然被一片金色的树叶吞下。
小秋叶抬手树叶轻轻的落在他的肩头,“好了,谢幕的演员在打赢复活赛之前,就不要再有奇怪的台词了,还没到你演第二幕的时候呢~”
*
“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琉可可不明所以的看着藏在窗户后的武松,“不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吗?这压抑的鬼地方!”
“离开?你觉得俺们能出的去吗?”武松抱着哨棒双手环胸倚在墙壁上,“暂时不清楚那白影是什么来头。”
“但他扭曲了你我眼中的景象,定然有自己的目的,这里看着虽小却漫无尽头,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绝不是个妙极的点子。”
“之前也试过了,根本走不出去,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将自己暴露在毫无防备的视野之下,至少房间里是视野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