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马车之中,许青宣闭着眼,手指上摩挲着一颗棋子。
呢喃道:“第一颗子。”
正在包围京畿的以为京畿已经无人可战,却不料那些驻守其余城池的陈军遭逢重大打击。
一个在外耕田的老农回到了家里,他的孙儿端着茶杯跑过来。
“爷爷喝水。”
大胖小子有着一片孝心,老农乐呵呵的接过杯子。
“咔嚓。”
轻微的声音响起,老农眼睛瞪大。
他看向一边。
那块自他随庆明皇征战退伍之后就不曾有过动静的腰牌,此刻却是多了一道裂痕。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外面的儿子回来看到他正在床底下,把那封存了多年的箱子取出。
打开箱子,里面不是儿子想的钱财或者是宝贝,而是一口刀。
刀上已经多了不少的锈迹。
老农无比怀念的拿着这把带着豁口的刀,出门来到河边找了块石头开始研磨。
“刺啦刺啦。。。。。。”
声音刺耳,渐渐地,又是十几名老人走来,他们相貌各不同;
但相同的是,他们的手中都是带着一把刀,上面带着不同的锈迹,都无一例外都是带着或大或小的豁口。
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老农咧开嘴露出了下齿缺了两颗牙齿。
“你们都来啦。”
“是啊。”
“一把年纪了,又可以杀贼了。”
“哈哈,不知道青宣先生身体还好么。”
“我这身体可以再战。”
声音越来越多,那磨刀的声音在河边响起汇做了一曲旋律。
儿媳回来了,害怕的跟儿子说道:“那城里都是陈军,好吓人啊。”
“这段时间太危险了,唉,庆国恐怕不行了。”儿子长叹一口。
却见到了父亲回来了,那把带着锈迹的刀被磨得光亮,好似一把崭新的刀。
上面带着一些暗沉的铁锈,那是血液浸染的血锈,无法磨掉。
“爹,你刚才去哪了?”
不明所以的儿子看着父亲,不知道为何,这个往日的老农此刻多了看不懂的意味。
光是在那里站着,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这种气势,让他回想起了以前小时候,他不小心在山里迷路遇到熊瞎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父亲提着一把柴刀,却是生生的吓走了一只熊瞎子。
自从那个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的父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农。
平日不苟言笑的父亲这次竟然是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这一家三口。
莫名的,小孙儿哇的一声哭了。
“哈哈。。。。。。”
突然大笑,老农那常年耕作的黝黑皮肤跟弯曲身体,此刻竟是显得那么的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