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不,不对……
&ldo;高杉晋助。你想干什么。&rdo;稳了稳心神,男人死命抵住那不断靠近的刀锋,咬牙切齿。这家伙是高杉晋助,怎能度以常理?
&ldo;没什么?最近,稍微有点无聊罢了。&rdo;高杉略带赞叹地看了看男人,自己手里再无法靠近男人脖颈的木刀,给了他些许的愉悦。
所以,僵持下去的话,没什么用啊。
撤刀,顺势转身,又带着手里的刀横扫而去,在被男人挡住后向上一挑,逼得男人连退数步。
高杉笑得两眼眼弯弯:&ldo;难道……你和银时,没有厮杀过?&rdo;好像,知道了很有趣的东西呢。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你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银时那个混蛋,如此……退让?
&ldo;或者,换个说法,银时没有和你动过真格?&rdo;恶趣味的因子开始作祟,高杉抬手轻抚过木刀的刀背。
真格?房顶上断掉的那两截长刀还收在他的屋里,那个银发天然卷走掉的时候,他身边被打落在地的竹剑还放在道场里。男人有些出神,好像是没有过呢。
每一次,都正好,没有机会呢。
&ldo;真的没有啊。&rdo;高杉看着男人的反应,若有所思。虽然,不过是意料之中罢了。
男人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后退几步和高杉拉开距离。这样的对峙,可容不得自己再度失误了。
方才,他确实,乱了心神……
不过是一把刀而已,你到底在动摇些什么呢?脑海中驱之不尽的银白色令男人无比烦躁。只是一把木刀而已……
他好像,有些紧张过度了。一颗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划过脸颊,从削尖的下巴处滴落,砸进地面的灰尘里,蒸发,消逝。
高杉笑吟吟地看着男人调整状态,那双烟蓝色的瞳孔泛着寒光,看上去竟然颇具威慑力。这一发现让高杉有些莫名地愉快。看来,就算是现在的江户,除了桂那个笨蛋,也还有能入眼的家伙嘛。
将右手的木刀换到左手,,高杉握住腰间尚在刀鞘内的长刀,缓缓拔出。
钢刀反射着天边朝阳那橙红色的光芒,竟是生生将橙红色的阳光,变成了银白色的刀光,又把高杉那张本是逆着光看不太清的脸,照得清清楚楚,就连那抹戏谑的笑,都清晰可见。
&ldo;那么,这就将我给你备的见面礼奉上。&rdo;高杉提着长刀,划过身前的空气,划出一道清亮圆润的弧线,在身侧垂刀,&ldo;这许多无礼之处,还请担待些啊。&rdo;
男人只来得及挡住高杉忽然暴起的第一刀。那自上而下一刀,被男人格开了,可却挡不住,那后面紧随而来的,木刀的直刺。
这不是生死相搏。动真格,原来是要这么个动法,杀意漫道,血色满地。
男人被木刀穿透右肩,钉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很疼。可是却不如以往那般的,这一刀,疼得让他有口难言。
&ldo;抱歉了,是这么个送法。&rdo;高杉笑着松开自己握着木刀的左手,将钢刀收回刀鞘,摸出怀里的烟管用火柴点燃那里面的烟草,放在嘴里吸一下,吐出一口比香烟更加轻薄如云雾的白色烟气,&ldo;我只是,有点无聊而已。现在的胜负,对我来说可没什么意思呢,不管是和谁。因为,不能让我用性命做赌注的生死相搏,可没有什么意思呢。&rdo;
&ldo;那家伙,还活着。&rdo;男人任由自己的血,顺着木刀的刀刃流淌,滴落,溅起。
只是血罢了。
男人摆明了用陈述的语气。刚才发生的一切,让男人确信无疑。
那家伙,还活着。
&ldo;谁知道呢。&rdo;高杉笑起来,双肩轻颤着,&ldo;土方十四。我可不是银时那种天然卷白痴。下次,要调整好状态,全力以赴啊。&rdo;
高杉伸手握住将男人钉在墙壁上的木刀的刀柄,转着手腕一拧:&ldo;死掉的话,就不好玩了……你是知道的,就算是这种玩具一样木刀,我愿意的话,也是可以杀人的。&rdo;
男人感觉到木刀转动时所带来的,血肉被拧在一起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血流的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