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又是故作坚强吧!”洋洋悄悄说。
我瞟了瞟丫子,小心的回:“应该是哦,上次她落选学生会主席,还有邓楠和阿君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如此。”
洋洋的眼里突然飘过一丝疑惑:“其实,我一直都没想明白,既然她不喜欢邓楠,当时邓楠和阿君在一起的时候,她怎么又那么难过?”
“这个……说不清楚,会不会是到了后来,她慢慢的对邓楠动了情,只是阿君已介入?”我大胆的猜测说。
“哎,说不定还真是这样呢!”洋洋的脑子突然像灵光了般肯定着,然后又心疼的说:“哎,她好不容易遇到了佟嘉毅,怎么又传出这样的事……”
舒文丰赶紧用胳膊碰了碰洋洋说:“仙人啊,你们小声点儿!”
是夜,我们三个女人一如既往的在宿舍里吵闹,放大了音乐,拿了啤酒瓶跳舞唱歌,说尽了男男女女的坏话,舒文丰只能艰难的听着还要劝着说:“仙人些啊,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别吵着别人啦!丫子,你别蹦得太厉害,你的脚伤还没全好呢!”
“小舒,我的脚不疼,这里疼!”丫子憋嘴指了指心口,而后我莫名的笑着说:“哈哈,姐姐我就是这风格,喜欢吵吵闹闹的,哼,他人谁都干不着!”丫子醉意初上,踮着受伤初愈的脚,得意的笑着挽住舒文丰说,“不信你问问,咱们楼里,谁不知道我们寝室啊!哈哈,就是因为晚上吵才出名的,就连宿管阿姨都管不过来了,其他的小妞儿算什么啊!”
为了稳住丫子的情绪,舒文丰连声道是,乖乖的把空酒瓶儿和垃圾啥的放好,以防我们几个疯女人踢碎了空瓶子,乱丢垃圾把宿舍弄成猪窝还伤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早已黑透,我们昏昏沉沉的睡去,恍惚之中记得舒文丰把我们几个扛上了床板,自个儿抱了空酒瓶子,提了垃圾出去……
醒来的时候,几束灿灿的阳光透过宿舍外的林子射了进来,在地上画出漂亮的斑点;树木随晨风轻轻摆动,斑点也就活泼的变换着样子,而空气中的尘埃在射进来的光束中浮浮沉沉像极了夜里窜出的火苗星子。宿舍里安静的很,能清晰的听见我们仨儿的呼吸声和卫生间水管中的水响声。几只不安份的知了估计是嫌这个清晨不够热闹,突然坏脾气的叫了几声。
“啊!”经过一夜的折腾,丫子一醒来就长长的叹道。
“嗯?”洋洋被稀里糊涂的惊醒,眯缝这眼睛含糊的说,“还想喝啊?”
听到这句,半梦半醒的我忍不住偷笑了。
“唉唉唉!你什么人啊,醒了又不说话,就知道笑。”丫子说着就趴到床边撩开我的被子。
还没醒透的洋洋慢悠悠的探出脑袋说:“咦,什么情况?天亮了么?”
我和丫子瞟了她一眼乐呵呵的说:“废话!”
就这样,我们重新踏上了另一段没有佟嘉毅和阿君的征程!
丫子自始天天忙着学习,绝不看报、看电视或上网,就连手机都经常关机,害得我和洋洋找她都只能靠直觉和目光收索;她的脚伤也慢慢好了,能到处跑的她更是行踪难觅。但一直活泼的她现在只在我们面前露出本性,与其他同学少有交流,即便见到他人聊得风生水起,她也就莞尔一笑离开,绝不参与。我、洋洋和舒文丰好几次邀请她一起复习课程都被她给拒绝了。
“哪儿能跟你们一起复习呢?就你们几个话痨子还能留给我时间看书吗?我这次的目标可是全系第一呢!”她一本正经的说。
我们被她拒绝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再要求她一起复习,估计她是想彻底的忘记佟嘉毅,而且从忘记与他有过接触的人开始,特别是齐邵峰。
阿君自搬出宿舍之后,再没回来过,她也很自觉的退出了羽毛球比赛,大家猜着她应该是想减少与我的接触。邓楠依然一副好男人的样子,每天陪伴在她左右,为她拎包买饭什么的,百依百顺。不过想想,阿君与我们之间的矛盾跟比赛是没有关系的,不需要通过放弃的方式来显示她的自尊心和懊悔。因为我们需要的,是团结一致的姐妹情深。佟嘉毅拍拍屁股牵着小舞走了,把我们宿舍四人弄到如此地步,真乃破人一个。如果再一次有这种情况出现,女人一定不能让爱情把友情给毁了。
毫无疑问,佟嘉毅牵着小舞,破坏的不仅是他和丫子的爱情,也有我和齐少峰的。自那事之后,佟嘉毅那破人不仅未对丫子做任何解释,没让齐少峰带过一句话,更未给丫子去过一个电话,只是短信告诉她说,请她相信他。空口无凭,又无任何行动,让受伤的丫子如何能相信啊!铺天盖地的流言和报道里他牵手小舞的画面要怎么个坚强的丫子才能承受呢!我一遍又一遍的向齐少峰打听着关于佟嘉毅和小舞牵手的事,想着毕竟他们是那么好的哥们儿,佟嘉毅必定会透露什么给小齐的。可失望如冰雹一般将我一次次的砸懵,他对那事只字不提,总说:那是他们的事儿,嘉毅会给佳佳一个交代的。有的时候,我甚至会瞎想:将来的我和齐少峰,会不会和佟嘉毅、丫子一样的结局?想得越多,担忧越多,与齐少峰争执就越多;争执越多,越是不愿相见,便拖成了冷战,谁也不愿意示弱。
“我是超级无敌大帅哥,没了你,不怕背后没有美女跟随,何况你也不美!”他说。
“哼,我是超级无敌美少女,没了你,不怕背后没有俊男排队,再说了,你又不帅!”我反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