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贵伤药不要钱一样往上撒,血是早止住了,只是瞧着伤口不小。
谢杳叹了口气,悲伤道:“指定要留疤了。”说完不等沈辞接话,又立即道:“不过我寻思着伤口齐整些的话,这儿正好能画一支芍药。”
沈辞好气又好笑,“你精神头倒是好得快。你这伤快些好起来,用上去疤的药膏,顺利的话兴许留不下疤痕。”
谢杳想了想,沈家世代执掌边疆兵权,打仗受伤家常便饭似的,手上定然是有些灵丹妙药。思及此她心情愉悦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药煎好了,被雁归亲送进来。
雁归本也不是个会说话的,此时见谢杳好转过来明明庆幸得紧,却并未多说什么。谢杳眼尖,见她眼下也乌青一片,面容苍白憔悴,想来也是不曾放下心来歇息过,心尖儿都软了软。
雁归将药碗递到沈辞手上,退下去,掩门前听得里头的声音,不由得弯起了眉眼。
“闻着就苦。”
“备好了蜜饯和糖块,喝下去了你就含着。”
“先放一放罢,不太想喝。”
“听话,喝了药就不疼了。”
谢杳狐疑地看着舀了一勺药汁放在嘴边吹凉的沈辞,问道:“当真?”
沈辞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沈家打了这么多年仗,难不成每回伤着了都白白疼着?”
谢杳深觉此话有理,乖乖张口一勺勺喝了下去。
沈辞拈起一粒蜜饯喂进她嘴里,谢杳一面嚼着一面道:“还是好疼。”
沈辞又喂了一粒糖块给她,“还未奏效。”
谢杳点了点头,刚醒来其实还是虚弱的,说了这许久的话已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在谢杳撑不住再睡下去之前,肩头却愈见肆虐的疼痛,她咬着牙道:“你个骗子。”
沈辞低声笑起来,安抚地揉了揉她发顶,“睡罢,睡了就当真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杳:骗子骗子骗子。我就不该信你说的每句话!
沈辞:哦?杳杳是我见过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出水芙蓉仙姿佚貌冰雪聪明的小姑娘。
谢杳:你说的话也不是不可尽信,有些话还是中肯得很的,比如方才这句。
沈辞:不,我是个骗子。
谢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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