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了上海,他在医院里时刻绷着神经警惕,程舟躺在床上养伤,小胖球又调皮捣蛋,他都顾不得好好亲亲这人。
黑暗中,程舟被他亲的发软,伸手攀住他的肩膀,身子却慢慢往下滑。
霍越泽抱着他亲了半晌,这才慢悠悠地开了灯,“乖,我去隔壁打个招呼,你饿不饿?”
“不饿,”程舟摇头,在屋里看了一圈,沙发床架子衣柜应有尽有,旁边还有个洗漱间。
程舟想洗澡,他在医院里躺了七天,足足七天没洗澡,他觉得自己都快发臭了。
霍越泽不同意他碰水,“舟舟,你肚皮上的伤疤刚结痂。”
程舟眼巴巴看着他,紧抱着人不肯撒手。
顶不住他的痴缠撒娇,霍越泽只能道:“我一会去烧点热水,拿毛巾给你擦擦,好不好?”
“好吧,这样也行,”程舟退让一步,走到床前,看着上面洗得发白的床单和旧被子,“这是房主留下来的吗?”
“对,我得去隔壁打个招呼,顺便借点东西,”霍越泽提醒道:“等我回来以后,你再把咱们的床单被子拿出来,许婆婆可能会过来看看。”
“我知道了,”程舟将橱柜上的背包小心地抱到床头,拉开拉链看了看里面安静的小胖球,眉眼微弯。
坐在床边等了不到两分钟,他便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
程舟好奇的走了出去,转头就看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婆婆,身穿藏青色对襟罩衫,身上有种知识分子独有的优雅气质,让人过目难忘。
老婆婆也打量了程舟一瞬,霍越泽介绍道:“舟舟,这是许婆婆。”
许婆婆像是不愿意和他们深交,笑了笑说道:“你们门口也有铁皮炉子,烧水壶应该在橱柜里,煤球和柴禾我也送了些过来,房间里的那些东西你们随便用,如果煤球不够,你们再过来和我说一声。”
霍越泽点头道:“好,许婆婆,我们借用的这些东西就折算成钱,直接在房租里面扣。”
许婆婆没再说话,回头又看了眼程舟,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
夜晚月光明亮,四周静谧。
楼下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婴儿哭号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男人的叫骂声。
程舟皱眉,“楼下这动静怎么像是在打人?”
霍越泽烧好热水,拧着湿毛巾给他擦四肢,“别管这些,一会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