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师兄……&rdo;容隐瞬间哑了嗓子,青天白日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
陈子清缓了半晌才算回过神,扑朔迷离的眸子还有些雾气朦胧,他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自己,让容隐摸不透其心里在想什么。
被他这么看着,他险些又要把持不住,硬生生的忍着才算是没有再次亲上去,极力克制住心底最原始的冲动,他尽量让自己笑的能够讨人顺眼些。
&ldo;师兄,我与你做道侣可好?&rdo;
&ldo;……&rdo;
对方的不言语让他心中被欲丨望所压住的恐惧重新攀上高峰,嘴角的笑有些维持不下去了,生出一丝苦涩的意味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争取,可是不管怎么反复就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要遇上这事儿,他就像是痴傻了一般,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就当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对方才冒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字眼来。
闻言容隐欣喜若狂的亮起了双眸,那是苦尽甘来,那是拨开云雾,那可真是今生有幸终得如愿所偿。
陈子清对视上他的目光,那种炙热的眼神令他内心像是燃起了一团火苗,暖烘烘的,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本该是格外高兴的容隐却逐渐冷却了嘴角的笑意,看着陈子清的反应,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近似于罪孽感的情绪。
因为他忆起在江陵医馆后房的时候,对方一再放纵他的要求样子,看起来根本就对那方面一无所知。
&ldo;师兄可知道侣是……&rdo;
&ldo;我乏了。&rdo;陈子清忽然推开了他,径直走向了屋里。
容隐立在大树下,四肢也不知是被喜悦冲击的,还是心里的那点不安定因素,总之是过了好半晌才僵硬的迈开步伐。
走到那掉落在地上许久也无人问津的布巾时,他弯腰去捡了起来,走去房中。
这间房子是有隔间的,最里屋的是陈子清的卧室,外面一点是容隐睡的地方,最外面则是一进门后的堂屋,而在左边则是一间小书房,刚好向南光线很好。
进了屋子后里面的摆设还是没变,一如他两年前离开的时候。
看到这儿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容隐抬脚往最里屋走,脱了鞋子推开一扇扇拉门,对方已经躺下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对方头发还未全干,容隐手里拿着早备好的新布巾在床榻边坐下,执起一缕开始擦拭。
然后也不管对方愿不愿听,便开始说从很久前两人第一次相遇时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