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容隐!&rdo;
&ldo;诶!师兄,我在呢。&rdo;
尽管对方怒斥,他依然还是满脸笑意的接了下来,说着还伸出双臂去抱对方,许是被他气到了容隐成功的将人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对方的额间,柔声道:&ldo;为了师兄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要为我担心。&rdo;
被他搂在怀里的陈子清脸色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是眉头仍是紧锁着的,半晌他才低声说道:&ldo;你不用这样的。&rdo;
&ldo;这与用不用无关。&rdo;
听他这般说容隐总算是明白了一点,对方为什么会屡屡在自己对他好的时候突然情绪变得不对,这可是之前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从前的师兄心里无甚杂念,对于人情世故更是分毫不涉及,一心都是在长清山修行,做一些十年如一日的事情。
不管自己怎么为他付出为他好,都不曾将之联想到太多,不知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是自从江陵过后,容隐知道了他为容家险些丢了命又引发了寒疾,之后到了长清山又得知自小就因他而染上的寒疾,竟也是因为他两年前的离去而再次加重的,难免会心疼一些。
于是挂在嘴边的话让陈子清便以为他是背负上了这份恩情,因年幼就开始的恩情才会为他付出那般的多。
以为是他曾经的施救让容隐蒙上了报恩的心思,这么一来心中就有了负担,才会在很多时候对自己的好产生抗拒。
容隐思及至此,又心疼又无奈。
这与什么救命之恩,什么寒疾,根本就毫无联系,自己就是简单的想要对他好罢了。
陈子清被他搂得有些紧,这才动了动想要挣开,手掌下抵着的胸膛砰砰的撞击着自己,让他觉得胸腔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
&ldo;师兄,我想这样。&rdo;唯有这样,容隐才觉得灰暗的人生有些希望,&ldo;与师兄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像是在活着。&rdo;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陈子清的动作一顿。
&ldo;师兄不是都已经答应我了吗?既然我们都已是道侣,便是凡界口中的夫妻,我对师兄好自也是该的。&rdo;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种很奇妙的缘分,有些人在你看见其的第一眼,可能就已经重要得无需他付出什么你就能无条件的去呵护对方,而容隐对陈子清便是如此。
两人这么抱着过了许久。
&ldo;放开吧。&rdo;陈子清僵住的动作重新继续,想要推开对方,只是他这一次考虑的周全了一些,怕对方会误会意思,难得解释了一句:&ldo;这样对你后背的伤不好。&rdo;
&ldo;好。&rdo;
容隐松开他,顺便在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陈子清碰了碰额头那处被亲的地方,随即很快就放在了一边,询问起眼下最重要的:&ldo;这里是哪儿?与长清山有多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