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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李扬明忍住不在灰鼠小姐的履历表上打个大大的红色叉叉，他在方砉停止发问后，用着最温和、最平静的声音感谢她的应试，并让她回家等消息。

人一走，他马上将她的履历表跟那些同样不被录取的人的履历表放在一起，等一下就让秘书去把这堆履历表用碎纸机碎尸万段。

但是他刚放下灰鼠小姐的履历表，方砉就伸手拿过这张履历表，并淡淡地告诉他，&ldo;不用再面试了，就她吧。&rdo;

李扬明的下巴差点就掉了下来，伸手也扶不住，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合伙人兼好兄弟，&ldo;你说真的？不是在开玩笑？&rdo;

方砉白了他一眼，&ldo;我是那种会开无聊玩笑的人吗？&rdo;

也对，方砉一向工作认真，绝对不会开这种影响工作的玩笑，但是李扬明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指指灰鼠小姐离开的方向，&ldo;方砉，就她？你该不会是为了让周芊安心，所以才选她吧？&rdo;

方砉觉得今天的李扬明格外烦人，&ldo;安什么心？不管我选的是谁，周芊对我可是一点也不会担心。&rdo;提起爱妻，方砉脸上的表情便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李扬明呼吸一窒，方砉说的没错，周芊是怎样对方砉的，大家有目共睹，&ldo;那为什么选这位灰……咳，这位曹小姐？她刚才回答我们问题时，眼神一直都不敢对上我们，而且还吞吞吐吐，就算成绩再好，她也很难适应我们公司的环境吧？&rdo;

方砉想了想，&ldo;的确，曹小姐是不够大方，但从她的回答我可以知道，她是一个做事有条理、整齐不乱的人，我很需要一个这样的秘书，我实在无法忍受一个工作位置凌乱、要她找份文件可以找上半小时也不见踪影的秘书。&rdo;

方砉口中说的，是刚刚被他开除的前任秘书。

那女人每天上班除了打扮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天天跟男员工眉来眼去外，方砉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对公司有什么贡献，勉强忍了她一个星期后，他二话不说就将其开除了。

&ldo;但你也不必选曹小姐吧，你这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吗？&rdo;不是每个打扮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的，李扬明差点没将自己身边的红粉知己列举出来。

&ldo;你不用再说了，曹小姐很好，条件适合，而且她要求的工资也在我们的预算之内。&rdo;

&ldo;她不就是个刚毕业的新人吗？&rdo;李扬明还在垂死挣扎。

方砉顿了顿，&ldo;很少听到你会这样明目张胆地不喜欢一个女人。&rdo;李扬明对女人的态度一向教方砉叹为观止，所以听到他这样的排斥一个女人，真的让方砉十分惊讶。

李扬明也觉得自己也似乎过分了，马上收敛自己脸上的神色，&ldo;我是怕请了一个不合适的秘书，给你添麻烦。&rdo;

方砉耸了耸肩，也没有再理会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反应，&ldo;新人也没有关系，我会让王秘书先教她两个星期，如果她真的无法应付工作，到时候再让她离开就可以了，毕竟那三个月的试用期不是放着好看的。&rdo;

方砉一席话成功地令李扬明无法反驳，&ldo;反正是你的秘书，你觉得可以就可以了。&rdo;他不管了！

◎◎◎

&ldo;方经理，这是你要的合约，另外这是昨天的会议大纲，请你过目后签字。&rdo;细细软软的嗓音响起，伴着两个档案夹放到方砉的桌面上，&ldo;另外王秘书要我提醒你，下午四点半，你跟投资部门的王经理有个大概一小时的会议。&rdo;

&ldo;好，谢谢。&rdo;方砉接过两个档案夹，打开其中一个，这果然是他十分钟前说要看的合约。

&ldo;不客气，那我先出去了。&rdo;见没自己的事，曹芯然说完就转身离开。

临近门口，一道高大的身影冷不防迎面而来，幸好她有看到才没有跟对方撞个满怀，如果她跟平时一样低着头的话，说不定以这力道会让她被对方撞飞也说不定。

看清是哪个冒失鬼，曹芯然了然地垂下脑袋，有礼地唤了声李经理，然后又继续往外走去，对于李扬明，如果没有必要，她是不会跟他说话。

曹芯然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刚才打到一半的文件，才打了没几个字，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又打断了她的进度。

她才拿起听筒，另一边的人就不客气地说了起来，&ldo;曹芯然，你马上过来拿文件，给方经理的，快点。&rdo;说完就挂了电话，部门跟名字都没有报。

这没头没脑、毫不客气的命令，如果换作三个月前的曹芯然可能真的会不知所措到哭出来，可是现在的她虽然还算不上做得很好，但至少这个状况她有经验多了。

按了电话上的几个键得知刚才打来的内线号码，再打开有全公司内线号码的文件档找到刚才那不客气的女人，是财务部其中一个秘书，她在便条纸上记下对方的部门以及名字后就继续打着那份一再被阻挠的文件。

一直看着她的王秘书微微笑开，赞许的表情表露无遗。

不怪她会这么满意，想当初方砉将这个不擅言辞又木讷的秘书交给她，并告诉她要教导刚从学校毕业、什么都不懂的曹芯然时，王秘书差一点就大骂一声不干，将曹芯然扔回方砉身边。

明明一开始说会找个有经验的秘书回来，为什么又突然改变初衷，找一个白纸似的新员工回来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