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天气越发沉闷,实在无聊,秦时玮烦闷的在屋里踱来踱去。观花玩鸟,听曲品戏,太过高雅,他没兴致;斗蛐蛐,或是斗鸡,则甚是乏味。
“无聊透顶!早知如此,就万不该从县城回来。还别说,县城里新鲜好玩的事儿真多,那燕翠楼的牡丹姑娘,那滋味还真**。”
乡村里,这枯燥的ri子实在难熬——于外边花花世界享乐了一番,现在秦二公子对乡村之物都瞧不上眼,包括如今越发觉得黝黑粗糙的乡土婆娘。
虽然,秦时玮也是乡土村庄之人,且生于斯长于斯,但却并非普通的庄稼人。自然,若是普通的庄稼汉,谁有闲暇来享受这份枯燥烦闷呢,怕是一年到头都要辛勤劳作。
“二公子,若想找乐子,也不难,在下倒有一计。”内宅管家王福算是伺候二公子秦时玮长大的老仆人了,若是空闲,他大多陪在秦时玮身旁。
秦时玮一听,顿时jing神一抖,他对一向有鬼点子的王管家十分信任,因此他兴致颇高昂的向王管家问道:“你又有何主意,说来听听。”
王管家忙哈腰弓背凑上前,谄媚道:“若论姿se,秦李氏较之燕翠楼的牡丹姑娘如何?”
秦时玮闻言,又泄气了,瞬时便脸se一垮:“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李氏是一朵艳美的玫瑰,虽美,却是带刺。她老公秦立相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谁敢去轻薄他的女人?万一他以后回来,若是知晓了,就算爹爹是族长,恐怕我也会死得难看。”
秦时玮虽然纨绔好se,却也不愚蠢,秦立相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绝不会因为他秦时玮是族长的儿子,便会讲究情面。
王管家眼中闪过一丝jing明,他“嘿嘿”笑了一下,道:“五年了,秦立相若是能回来,还不回来么?他们夫妻如此恩爱,他就如此舍得他的娇妻?现在县城的城门上,仍贴着通缉他的榜文呢!!”
秦时玮心里略微松动了一下,但仍是犹豫:“这…”
不得不说,秦立相那一次,真真是深深的将秦陈两村震住了!在民风剽悍尚武的北国,一言不合便拳脚相向是司空见惯之事。但是,村民们至今仍旧难以相信,瞧着挺瘦小羸弱的秦立相,怎的就干净利落、毫不受挫的一连杀了十数个牛高马大且身强力壮的壮汉。
自那一次械斗后,秦立相便逃匿不知所踪,但是,他的威风赫赫至今仍令人忌惮。因此,秦时玮一想起自己倘若轻薄了他的女人,被他回村后知晓了,自己肯定会生不如死。念及此,秦时玮便觉心里发怵。
王管家见秦时玮仍是迟疑,便道:“咱们悄悄的去,不漏了风声…秦李氏一个妇道人家,为了自个儿的名声,必不敢声张。”
秦时玮闻此愈是心动,只不过心里仍旧觉得尚有遗漏点,便道:“若是让秦李氏的傻瓜儿子秦玄鉴撞见了,嚷了出去,也终究不好。”秦李氏的儿子秦玄鉴因幼时发病,烧坏了脑子,因此现在已是近二十,其心智却仍如三四岁。
王管家双目微缩,面上闪过一丝凶戾,道:“一不做二不休,咱把那傻子做了就是,可谓一劳永逸,二公子,来ri方长啊!”
秦时玮听了心里一颤,活泛的心思不由退缩了几分,他结结巴巴道:“王…王管家,咱不用这样吧,杀人要偿命的。——万一给衙门知晓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管家忙劝说道:“不妨事,我自有计谋,二公子大可安安心心抱得美人归。你想想秦李氏勾魂的小嘴,还有那婀娜迷人的身段,啧啧。不瞒二公子,如此美se,在下也很是心痒。比之秦李氏的绝se美貌,燕翠楼的小牡丹又算什么呢。”
顿了顿,王管家轻吁了一口气,仿似自言自语:“唉!真是诱人。”
秦时玮心里浮现出了初见秦李氏时,那惊为天人之美,因而他心一横,咬牙道:“就依你的法子,若是事成,少爷我必定重重有赏!”
秦时玮还有一句话未说,王管家心里也十分清楚,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心xing薄凉的秦二公子了——倘若秦二公子出了事,他王管家也不会好过。
狼和狈只会貌合神离。
二人偷偷摸摸的从秦家大院后门闪了出去,就到了后山,他们翻到山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弓着腰在山里穿行。
雨后不曾多久,山里湿气浓郁,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chao湿的叶子,偶尔树上荡下几滴雨珠,因此,路不太好走。当他俩在山上穿到了村庄末端,二人甚是欣喜,心里一松,因为从山上这位置下去,便是秦李氏家了。
作为秦家村备受瞩目的一户人家,村里人都知道,秦李氏的傻瓜儿子秦玄鉴午饭过后,都会午睡一会。而秦李氏会趁这个空当,去田地里劳作。
秦时玮对王管家悄悄的道:“你进去,将那个傻子诓出来,我们再将他哄到回龙涡,那时就…”说着说着,仿佛秦李氏已被他拥入怀里肆意揉虐,秦时玮不禁得意的“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