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陈墨随着老管家,来到了城主府大殿内。
殿内,涡郓城城主兼吕家家主吕洪壡大马金刀地坐在城主宝座上,左右两排坐着不少人。
陈墨扫了一眼,都是熟悉的面孔,吕家和周家的好几位高层人物都在。
其中便有吕洪壡的二弟吕洪辉,那天陈墨新婚之夜,吕洪辉就是吕家的带队之人。
而右边首位坐着的,则是周家的家主,周诗语的父亲周元良。当晚,周元良就是周家的带队之人!
“还真是巧了!”陈墨心底冷笑。
那晚婚变事件的主谋,除了吕子明和周诗语外,基本都在这儿了。
他们齐聚于此,也不知是在商议什么?
“诸位,关于举族搬迁太郾城之事,就商议到此了,你们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三天后再投票决定吧。”吕洪壡淡然说道。
原来,他们是在商议搬迁之事。
吕家吕子明和周家周诗语,皆受玄阳门高层赏识,两家地位皆大涨,于是两家便有了举族搬迁至太郾城的想法。
太郾城距离玄阳门最近,其繁华程度仅次于帝都丹阳城,在那里发展,可远比在涡郓城这座小城要好得太多了。
凭着吕子明和周诗语两位玄阳门亲传弟子的身份,两家可以在太郾城很快地发展起来,以后成为玄道界的玄道世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周元良对着吕洪辉拱了拱手,便和几名周家人起身要走。
“怎么,我一来就走,生怕我听了什么秘密不成?”陈墨嗤笑着走进来,拦住了周家一伙人的去路。
“嗯?”周元良眉宇一掀,冷冷地看着陈墨,“你是玄阳门的杂役弟子吧,区区一个杂役弟子,也敢如此在我面前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
“我知道你是谁,周元良嘛,整个涡郓城的人都知道。”陈墨语态轻慢,没有一点的尊重,更没有半点惧怕。
“既然知道我,那你该知道,我乃玄阳门亲传弟子周诗语的父亲吧!”周元良冷冷地说道,眸光如刀似剑,仿佛要将陈墨刺穿。
其余周家人也很不满,觉得陈墨太目中无人了。
区区一个杂役弟子,也敢这般目中无人,简直太放肆了!
“就是你奉我儿子明之命,前来见我?”吕洪壡眼皮微抬,语气淡淡,“我儿让你找我,所谓何事?”
“嘿嘿,吕子明让我来找你们,索要一样东西。”陈墨脸色狰狞,一脸怪笑。
“嗯?你不是我儿的手下?你究竟是何人?”吕洪壡脸色微变,沉声喝道。
“我乃……要债之人!”
陈墨一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另一手一翻,现出素衣剑。
“陈家上下,包括丫鬟、护卫、杂役,总共三百多条人命,今日便用你们的人头来还吧!”
说着,素衣剑划过身侧老管家的颈脖。
一颗头颅滚落,没有溅起一滴血花。
但这一幕,却极具冲击力。
“是……是你!”
“是你这小杂种!”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
周、吕两家众人皆一脸惊骇地看着陈墨,一个个瞠目结舌,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见到了鬼。
“哼,我道是谁敢在我城主府放肆呢,原来是你这小杂种!”吕洪辉坐在左边首座上,冷眼看向陈墨,一脸戏谑的表情,“虽不知你为何死而复生,但一个人就敢闯我吕家,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两家人皆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对老管家的死视若无睹,反而对着陈墨讥讽不断。
“嘿嘿,一个人就想过来复仇,真不知你是咋想的。”
“别人都说陈家的陈墨是个天才,我看是蠢材还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