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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立刻转身重新把自己埋进水里，许璟之大声抗议：“你为何脱了我衣服？！”“可惜了这么好的风光，”离晏还一脸的意犹未尽，双手张开扶靠在池边。“你赶紧给我上去，”许璟之背对着离晏喊道。“还是夫人先上去吧，”离晏坐在那里稳如泰山，根本没有要先一步离开的意思。“不行，”许璟之又不傻，他要是起身上岸，岂不是又要被看光了？“本尊闭上眼睛，夫人先行上去可好？”说着，离晏就真的将眼睛闭上了。许璟之回头，离晏安坐于水中，黑色长发倾泻而下，又在水中飘散开来。他依言紧闭双眸，只有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俊俏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得额外好看。上半身几乎裸露在水面上，结实的胸膛上还有几道细细的血痕，在月白的肌肤上额外刺眼。不仅仅是胸膛，手臂上也是布满了细小的伤痕，而且看上去都是新伤。这是许璟之第三次在离晏的身上看见伤痕。他心中莫名泛酸，想来这都是方才自己解除封印时挣扎所致。这天底下，能在两三个月内，把玥尊连伤三次的人，怕也只有他了。站在水里，许璟之扁着嘴，胸中的情绪让他不适。总觉得若自己不做些什么，就会被那股莫名的情感淹没了自己。“夫人，你怎么了？”听不见水声，离晏不解地问道。“方才你为何不用护体罡气？”“我若用了，夫人的手指可得废一半，”他像是开玩笑地回答。也对。许璟之想起那日，自己出其不意踹了离晏一脚，那是真的犹如踢到了铁板上。见许璟之默不作声，离晏偏头，弯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夫人若是心疼，不如……”哗啦啦地一阵急促水声响起，闭着眼的离晏感受到一片温热的唇瓣贴上了自己的唇，他笑得更深了几分。拉着许璟之的手，离晏把浅尝辄止的吻加深了。伸手揉着那头乌黑秀发的同时，阻断了许璟之后退的路。“夫人，是你自己过来的，”深邃的眸中原本隐藏在深处的欲望抬了头，赤果果地呈现在许璟之眼前，把他看得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对离晏这份体贴的感激，却又想不到更好的方式，所以才……“无妨，”离晏笑容变得邪魅，甚至用舌头轻舔了舔嘴角，像只随时要扑咬白兔的饿狼，“本尊就是这个意思。”“等等，离晏，”许璟之慌忙想要退开，但已经到了嘴边的肉，离晏又怎可能轻易放开？抓着许璟之手腕一扯，再用另一只手圈过纤细的腰肢，把人直接固定在了大腿上。“你快放开我，”这种一丝不挂坐在男子大腿上的姿势，让许璟之感到羞耻。“是夫人先犯规的，得负责吧？”离晏抬头看许璟之，漆黑的瞳孔中也氤氲了一片薄薄的水雾，那是被称之为欲望的东西。额前的碎发已经沾湿，贴在了皮肤上，眉眼上还挂着水珠。眼眶微红，里面酝酿着水雾，脸颊也是一片绯红，像成熟诱人的果子，请君采撷。他就只是感激地亲了一下，还要负责？老流氓明明亲了他那么多次，也没见他说要负责啊。许璟之心里不快，但他不敢说出口，就怕老流氓顺着话说自己现在就对他负责。薄唇落在雪白的颈项，沿着血管慢慢前行，烙下一路盛开的红梅。圈着腰际的手，也抚上光滑的后背，指尖稍微用力，许璟之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靠得更近了些。“离晏，我头晕，”一时情急，许璟之脱口而出。“头晕？”离晏挑眉。“这温泉池子泡久了，难受，”许璟之煞有介事地说道，还把自己的双手伸出来，“你看，皮都是皱巴巴的，再泡下去，人就肿了。”噗嗤笑出声，瞬间什么暧昧气氛都被搅乱了，打得稀碎。离晏有些无奈地摇头，松了手。“那夫人先上去吧，”出乎意料地，离晏真的放过了他。“你把眼睛闭上，”许璟之没忘记自己还光着身子。“好，”离晏重新把眼睛闭上，然后听着耳畔再次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渐行渐远。上岸后，许璟之迅速把放在一旁的衣物穿上，整理完毕。“夫人先在林子外稍等，本尊随后就到。”以为离晏是怕自己偷窥，许璟之便依言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那池子，才停下。他们所处的位置在半山腰，之前有周围的树木遮挡看不见外面，此时走出了林子，倒是视野开阔了不少。经过这一番折腾，落日黄昏已经变成了弯月高悬。山峦静谧，耳畔偶有蛙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