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想起沈琳以前跟我说过的话“清欢,我还是难以置信啊,秦安那细皮嫩肉样,整个一被人包养的小白脸,但是,但是!!你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是他包养你啊,这不符合常规呀。”
当时我看着她那张稚嫩的伪萝莉的娃娃脸,娇羞的低头一笑,“原来这就是被他包养的感觉啊。”
我们同居的时候还都是纯情的少男少女,只不过那时他研究生毕业被高薪留校,而我,还是一个在读大三的米虫。
用沈琳的话说,被人包养,注定是要寄人篱下的,活该我吃了一个月没有肉的面条!
“不要以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今天的事情就可以算了,我们回去后再好好算账。”
秦安敛眉回头看我,用一种极尽恐吓的语气说话。
我委屈的撇撇嘴,哀怨道:“不许再饿着我。”
他扭过脸来,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无害的微笑,一只手宠溺的在我头上抚慰了几下,“好,我们都不饿着。”
其实当时只要我多一个心眼,就会发现那个“好”字后面的内容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然而,我的注意力只停留在了那个好字上面,于是,我满足的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就到了和沈琳她们约定好的地方。是我们以前常去的咖啡屋。
想当初我追秦安的时候,深深坚信着党的工作要以群众为基础,所以充分发挥着室友的优势,和沈琳一起经常对秦安以及他的室友明察暗访。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寝室四年多的人嘛,总可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内|幕吧!
我们大学处于杯来盏往的繁华区,不远处就有一座山和一个湖,学校的大门前也有不少的食品铺子礼品店之类的商店,还有一条宽大的交通公路,每每到了上下班高峰期,门口便会堵得水泄不通。
按理说,在这样一个充满喧嚣的地带,出现了一个清新脱俗的咖啡屋,实在是个奇迹。
咖啡屋的屋主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看上去刚毕业几年,屋内屋外都装修的很典雅精致,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织锦,脚下踩的是软软绒绒的卡其色毛地毯。屋顶修的也不高,在里面坐着时,感觉隐秘而舒适。
我和沈琳翘课的时候经常去那里,去的次数多了,与店主也熟悉了许多。
她让我们叫她“桑姐”。
那次,我正苦恼该用什么招数来更接近秦安。
沈琳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拿着咖啡匙搅拌,数着泡沫。
桑姐边调着咖啡,边问我们:“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我郁闷的猛灌了一口咖啡,沈琳兴致勃勃的跟桑姐长话短说的解释事情。
桑姐笑眯眯的凝视着我,“我当谁呢,原来是秦安啊。”
我顿时两眼飙飙的冒着光,巴着她的胳膊问:“桑姐,你也认识秦安啊!”
“他平时也会和一个小男生一起来,基本是下午两点多钟吧。”桑姐友情告诉我们。
于是,那天过后,我和沈琳每天下午两点就去那儿守株待兔的蹲点。
于是,再过半年,我发现,沈琳和秦安的室友,在一起了。
我曾经一脸愤怒的对着沈琳,“你发展群众关系发展到把自己都发展成了基层群众,你还真是会做公关!”
沈琳坦然的跟我解释:“把敌人化成自己人,这就是最高境界啊。而且你想,到后来你跟秦安在一起的话,我们两对佳偶天成多好呀。”
我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然后,我过了将近一年的茕茕孑立的彻底的形单影只的生活。
再然后,我觉得发展群众是完全没有用的,因为沈琳问了她男朋友之后告诉我,他与秦安同学兼同寝四年,他对秦安唯一的了解是,秦安,的确是个男人,生物学与社会学上双重意义的男人。这种感觉,在每次期末考来临之前,会变得愈加强烈。
经此一役,我对秦安的室友,完全失去了发展群众的用心。
不过不得不说,高羽作为一个室友虽然很失败,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很不错的。
当我这么跟秦安说的时候,秦安只是微微一笑的看着我。
然后,他就以一种迅雷不及快车的速度把我扑倒了……
更气人的是,完事了之后,他靠在床边上,圈着我的腰,
道:“我发现为了让我吃饱,你今天特地说些让我生气的话,好刺激我精力充足。”
如果我当时还有力气,一定会二话不说的给他一拳。
但是,“如果”往往只是不可能的另外一种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