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馥醒来时,她确确实实忘记了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她只记得莲见像是给她说了些很不得了的话,但是具体那些话是什么,她想不起来,索性,她也不想去深究。
“小姐,您终于醒了。”花芝本是想端水来给她擦身体,看她醒了,便立马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旁,“小姐花芝这便去通知公子。”
“花芝,等一下。”钟离馥叫住了她,“我这是回来多久了?”
“回小姐,已经有两日了。”
钟离馥点点头,便招了手,示意她可以去叫祁灵均了。
祁灵均赶到时,钟离馥已经安然无恙地起了身,他赶紧上前去扶住她,问道,“身体可有不适?”
“兄长不必这么挂心,馥儿一切安好。”
钟离馥向着他微笑,那笑容中的淡然让他不禁地心头一怔。
梦碎了,那场他本不该去奢望的梦。他心中一片怅然,含着微笑点点头,将她扶到桌椅旁坐下。
“这几天可有发生什么事?”钟离馥为两人倒着水。
“莲见离开南齐了,邹家派了一个叫莲准的人来,此人看上去倒是忠厚老实的样子,但出身邹家,怎么都会比常人多几个心眼。”
钟离馥了然,捧起水杯轻呷了一口。
“拓拔翊现今如何?”
“他现今与那莲准在一起,看样子,北魏并没有把他唤回去的意思。”
“邹家不唤他回去,南齐不一定想要留下他。”
南渊宫。
萧慎丘一大早便候着拓拔翊的到访。前些日子本身是安阳归宁,但由于拓拔翊失踪,便也取消了去行馆拜访,这拓拔翊一回来,便下了拜帖到南渊宫,于情于理,萧慎丘也不可能推辞。
“兄长,慎丘有失远迎啊。”萧慎丘看到了拓拔翊进府,便立马迎了过去,他也并未料想到,自己曾经如此瞧不起的一个质子,今日却能够恢复了尊贵,成了强大的北魏的太子爷。
“妹夫不必多礼,我今日来,也是想看看安阳。”
“安阳身子弱,我便没让她出来,此时她该是在正厅。”
萧慎丘俨然一副好丈夫的样子,拓拔翊也不打算拆穿他,便同他一道随着家丁的指引向着正厅走去。
“我这个妹妹从小就娇蛮任性,也不知有没有给夫家添麻烦。”拓拔翊嬉笑着说道。
萧慎丘摇摇头,“兄长这是哪里的话,我倒觉得,安阳这性格可爱地很。”
此时的安阳在正厅之中,期许着,焦躁着。
她知道是拓拔翊下的拜帖,但仍旧希望莲见能够陪着拓拔翊前来,她好久都没见到莲见了,也是想念他的很。
“请。”
一声请字,拓拔翊才随着萧慎丘踏入正厅,安阳张望了许久都没见到莲见来,心中便失落起来。
“安阳,兄长来了,为何还不行礼?”萧慎丘堆起假笑,用着温柔的声音说道。
安阳点了点头,向着拓拔翊福了福身,“兄长。”
拓拔翊看安阳这样子,觉得十分不对,但表面上却满意地点了点头。
安阳现今能如此,怕是吃过很多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