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翊一直抚摸着钟离馥的下巴,她想也没想便拍掉拓跋翊那不安分的手,说道,“惩罚?我觉得你应该向萧慎丘去吧,我可是无辜的。”
“无辜?”拓跋翊剑眉一挑,他笑了笑道,“对,你确实是无辜的。不过是罪魁祸首罢了。”
钟离馥睨了他一眼,说道,“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在白白耗掉时辰的。”
“那是如何?”拓跋翊坐在椅子上玩弄着玉骨扇,他托腮得瞧了钟离馥一眼说道,“你有话和我说是吗?”
钟离馥觉得拓跋翊十分无耻,她跟着坐在他对面,没好气的说道,“方才你在书房不是说了吗?”
“我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呀?”拓跋翊一脸无辜地回答道。
“即使如此,我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钟离馥重复了拓跋翊在书房所说的那一句话,他死死地盯着拓跋翊,一字一句道,“拓跋翊,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拓跋翊先是一怔,随后眼眸一沉,不可否认地说道,“确实。我不可能让她留在萧慎丘的身边。”
钟离馥明白拓跋翊在想什么,她点了点头说道,“那也是。如今之际,萧慎丘封为监国太子,成为皇帝在望,她也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拓跋翊自然是知道的,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如此便想法子让她离开南渊宫。”他的语气调高了几分,说道,“目前还没想到什么方法。”
钟离馥感觉拓跋翊有点急了,她暗暗的想到,迫在眉睫之际,诸多诡计的她也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好计。她缓了缓只好说道,“那怎么办?不如缓几天?”
拓跋翊摇了摇头,盯着钟离馥说道,“萧慎丘办事迅速,你瞧从逼宫到监国太子,就能看出他是多么渴望得到这个皇位,才仅仅用了几日。帝位自然不用缓几天了,过几天即便登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看着钟离馥面无表情,他接着道,“馥儿,那时候才真叫无法挽回了。”
钟离馥理解似的点了点头,明白拓跋翊此刻的处境。她沉吟了一下最后说道,“急也不是办法。”她瞧见拓跋翊眼底下的担忧,她微微笑道,“如此担忧你的妹妹,可你妹妹领情吗?……她可知道你的用心?”她看到安阳对拓跋翊的那一种态度,根本就没把他当成兄长来看待,连她这个旁人看得也是愣啊愣,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
“她对我怎么样,不重要。我做了,便问心无愧。”拓跋翊淡淡地回答道。他抚了抚冰凉奢华的玉骨扇,露出黯淡的眼神,“就算她待我看似仇人又如何?”
“拓跋翊啊,拓跋翊……”钟离馥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此刻猜不透拓跋翊脸上的表情。她哼了一声接着道,“真是蠢毙了,如此无比愚蠢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拓跋翊闻言一笑,“随你怎么说,不知为何,被你说蠢,我反而觉得内心有些愉悦呢?”
钟离馥翻了他白眼,嘲讽道,“看来你脑子确实不正常,被你说蠢也开心了。”
拓跋翊摇了摇头否认道,“只有你说,我才会开心。像是旁人怎敢说北魏太子无比愚蠢啊。”
钟离馥哀叹一声没有说话,随后突然灵机一动,便叫道,“我知道一个法子了。”
拓跋翊挑眉听钟离馥继续说下去,钟离馥继续往下说道,“萧慎丘明日还会邀约我,眼下之际你只能趁他出去了,便从南渊宫偷偷地带她出去了,具体后面如何了,再说。救人要紧,不是吗。”
拓跋翊听完,想了想觉得现今之际只能如此了,人救到了,萧慎丘此时也正忙着登基帝位之事,加上还要寻找萧慎弧刺杀他,眼下也没有闲暇之余去寻找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他点了点头称赞道,“好计。明日我便与你出发,他大约也会邀你去别的地方,不会蠢到让你留在南渊宫的。”
“恩恩。”钟离馥猛地点头,继续说道,“我会尽量拖着他,你看有什么法子将安阳带走吧。”
“我知道了。”拓跋翊认真地看着钟离馥,抚了抚她的手,没有说话。
钟离馥不知道为何方才萧慎丘也是有同样的动作,她虽是排斥,但是却不排斥拓跋翊的手。那暖意像是直达她的内心般,让她震惊了下。
或许她早已喜欢上了拓跋翊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钟离馥眼帘一垂,她说道,“那便如此吧。”她慌乱地抽出自己的手,脸色一正道,“我该是回去就寝了,明日还要养足精神对着他。”
拓跋翊眯眼一笑,自然知道钟离馥害羞了,他也没有打趣。反而点头笑道,“那就这样吧。”
翌日。
钟离馥早早起身,早膳过后,她命花芝为她装扮着,午时早已邀约萧慎丘一起用午膳。萧慎丘得知后十分高兴,便答应了邀约一事,原本是他想要邀约,没想到她这次那么主动。
“今日打扮越漂亮越好。”钟离馥在背后睨了花芝一眼,接着说道,“不要穿素色了,穿点喜庆一点的。”
花芝为钟离馥梳了梳青丝,她恭敬地道,“花芝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