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竹清早死了,还掌上明珠呢,不过一介贱人罢了。”淑孝轻蔑的看着周氏,“我好好一个郡主娘娘你们不稀罕,竟稀罕一个贱人,你们司徒家可真是贱啊。”
淑孝猛然站起一甩袍袖,“玉溟,咱们回府。”
玉溟郡主此时坐在外头正和相识的小姐妹聊天,听到淑孝动怒的说话声忙站了起来,匆匆跟了上去。
“娘,你等等我。”
淑孝的举动惊的酒宴一霎鸦雀无声,周氏忙走出来安抚。
——
“回禀老太太,门口有个叫祝大福的人找姚姑娘,说姚姑娘被咱们府上的人带走了。”二门传话的小幺跪在地上道。
“那是我女儿的祖父,老太太,那我出去见见。”
老夫人笑道:“既是你女儿的祖父,那就请进来,正好一块坐席用膳。”
“这不合适,还是我出去看看吧。”
“也好。”
姚宴一走,老夫人就淡下了脸,一声长叹。
姚宴走出大门外就见祝大福一身狼狈,破衣烂衫,整个人精气神混乱的不成样子,她大惊失色,忙去搀扶坐在石阶上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的祝大福,“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祝大福一见姚宴就哭道:“小姐,我对不起你,团姐儿不见了。”
姚宴顿觉眼前一黑,身子猛然摇晃,她重重一咬唇就厉声道:“别哭,好好说话。你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我把人都留在了庄子上保护团姐儿,团姐儿小小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祝大福跪在地上哭道:“那日团姐儿哭闹着要找娘,红彤就抱着哄,去外头看花,谁知这一去就没回来,我们到处找遍了也没有。”
祝大福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己脸上招呼,“小姐,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姚宴双腿一软瘫在地上,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疾声厉色,“你说清楚,到底是红彤抱走了团姐儿,还是红彤和团姐儿一块失踪了,啊?”
祝大福摇头,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红彤抱着孩子出去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到处找了,找遍了,没有,团姐儿,爷爷对不起你。”
姚宴情绪剧烈的波动将祝君行引了出来,当他看到坐在地上哭的祝大福和瘫在旁边眼眶通红的姚宴顿时大惊,忙问道:“爹,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郎,爹对不起你,团姐儿不见了,找不着了。”祝大福哭道。
祝君行心头一震僵在当场。
“你别哭了,我有办法。”姚宴从忽然而来的冲击中缓过劲来,站起身对大哭的祝大福道:“福叔,不怪你,是我引狼入室。你回山庄等消息吧,我能找到团姐儿。”
祝大福一听也不哭了,忙爬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姚宴,“小姐,你不骗我吧?”
姚宴点头,“福叔,你自己能回去吗?”
祝大福点头,用袖子抹抹眼泪道:“三郎陪着我来的,现下他在找地方投宿,我等不及就先找来了司徒府,我们说好的,一会儿三郎就来找我。”
“那好,你们歇一晚上明天就回庄子去吧,团姐儿我知道去哪儿找。”
祝大福信重姚宴,忙不迭的点头。
祝君行扶住站不稳的姚宴,忙低声道:“你果真有办法?”
“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