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在心里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把被郝翌阳踩断的拖把杆踢到床边。
似在无声的告诉顾云琛,你敢碰我,姐就让你尝尝拖把杆亲吻伤处的滋味!
“最毒妇人心,果真如此!”
从厌烦跟她相处,到享受跟她斗嘴的过程,顾云琛说不清楚,这样的变化到底代表什么,确切的说,他只是不想深思。
把文件和笔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拉离床边半米,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向前多移动一毫米的唐宁。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能听得见。”
唐宁微微向后倾了下身子,躲开顾云琛的触碰,装作整理衣服,低头掸了掸熨烫整齐如新的羽绒服。
听护士说,好像还是这件,因为身体不舒服发冷,她随手从衣橱中拿出的羽绒服救了她的命。唐宁回去打算,把这件羽绒服作为压箱底,好好收藏。
“怕吗?”
唐宁想说,不是怕你对我动手动脚,只是不习惯而已。
但不经意间抬头,撞进他盛满柔情和担心的黑眸中,她微怔下,有些不自在的躲避开他的视线,给自己倒了杯水。
每年失足落进护城河里的人不少,但被救上来的也就那么几个。
天黑,水冷又急,她一定是怕了吧。
顾云琛觉得自己当真是多此一问,虽然有些晚了,但他还是很想把她揽进怀中好好安抚一番。
只是这女人,现在好像对他避如蛇蝎,这很让他心头冒火,却无法发泄在她身上。
“你是怎么得救的?”
“什么?”
顾云琛的思维太过跳跃,一直沉浸在他方才那溺死人的眼神中的唐宁,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跟他在一起,她竟然能走神,热脸贴了冷屁股,顾少傲娇的小脾气上来了,面色不善的瞪着唐宁。
“哦,你说的是掉进水里的事啊。”
自从喝了几口护城河的水,她胃不舒服也就罢了,脑袋竟然也不灵光了,唐宁懊恼的拍了拍总是慢半拍的脑袋。
救援的过程她只是从护士哪里听到了一星半点,唐宁就简单说了几句。
“听说郝翌阳在我被打捞上来时,昏了过去,真够出息的。就他那点胆子,竟然还敢做坏事?以后啊,若是他老婆生孩子,他肯定不能陪产。”
唐宁微扬着她褪去婴儿肥,略微尖细的下巴。承载满笑意的眼睛微微弯起,带着淡淡鄙夷的表情。
巴掌大的小脸,一如五年前那般神采飞扬,顾云琛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潜意识的随口问道:“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心脏承受能力那么弱,老婆还没疼晕,他就得先晕过去,到时候产房还不得兵荒马乱。”
都不知道先救谁了,想象下那个画面,唐宁心里一乐。
下一秒,想到郝翌阳不但夺了向颜的第一次,还跟顾云琛扯谎,这人品简直是差到爆,想要他娶妻生子,估计得下辈子,唐宁不禁撇了撇嘴。
“不如我们生个孩子吧。”
听到唐宁这番话,顾云琛心里无法遏制的蠢蠢欲动,想到母亲的催生,他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