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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麦咬了一口烤土豆片，辣得嘴上一片红，“臣哥，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工地啊？我有点缺钱。”勤工俭学是李书臣大学期间最擅长得事。看出乔麦生活拮据，没有多问，只慷慨大方地传授经验，“工地虽然挣得多，但特别辛苦，你上一天工，第二天绝对没力气听课。”“哥给你说，你平时就在学校找个奶茶店兼职的事，假期的时候就去做游乐场、鬼屋、大冒险里面的工作人员。”李书臣说得这些都不算转赚钱的体力活，毕竟在他看来乔麦根本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做这些兼职完全能负担的起日常生活。“好，我去试试。”乔麦认真记下了这些传授的经验，眉头微皱，他不是没干过兼职，从李书臣的话里也猜到这些都是不挣钱的小打小闹。想到欠下的那笔巨债，乔麦索然无味地又吃掉一块土豆片。李书臣见他依旧没有笑颜，于是又拿谢珩举例道：“哦，对了，学习也不能放松，你看谢珩，靠着奖学金，比赛、发刊就赚了很多钱。”乔麦想到谢神那优异的成绩，抬头望天，觉得自己这是没希望了。两人一边吃着烤串又一边说话，朱晨突然发现乔麦好像白了几度，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更加亮了，好奇问道：“你用什么护肤品吗？白了？”乔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买不起护肤品，其实他从小就不黑，只是高考结束后，为了学费他跟着叔叔去挖煤了，他本来就容易黑，三个月的时光直接让他变成了黑炭。现在不用挖煤，白回来才正常，不过想到他欠下的那笔钱觉得可能自己要黑一辈子了。“臣哥，你上班怎么样啊？”乔麦问起李书臣工作的事。李书臣虽然学的是刑侦专业，但又做那种牛逼轰轰的警察大佬，还得是一步步做起，目前他最对算个民警，一个月四千，要不是谢珩在，估计连自己都养不活。虽然这份工作不像电视机那样高大上，但却是李书臣两辈子奋斗的梦醒，这才是他实现自我价值的道路。李书臣怕吓到乔麦，只简单说了几句，“还行，就是天天熬夜有点累，不过适应了就好。”乔麦不是怕吃苦的人，相反从农村一路走来的他很能吃苦，“想早点毕业呀，我想像你一样赚钱。”然后照顾我妈，她一个人在老家我不放心。李书臣不知道他的心思，问了他最近的情况，乔麦有意隐瞒。吃过饭后，乔麦送李书臣回去，大门口车多人多，他们选择走一条近路，这一片是教育区，路上遇见不少学生情侣。一对男性情侣手拉着手，十分腻歪的纠缠着走路，乔麦来上大学前没接触过同性恋人，对这种社会关系十分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刚好见矮个子的亲了一口高个子的脸颊，瞬间红了脸，脚步都歪了。他反应太大，李书臣想不注意都难，他道：“怎么，建议啊？”乔麦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臣哥、你和谢神也是这样？”李书臣以为他介意男同，于是大方解释道：“对啊，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还是交往关系，又亲又抱不是很正常的吗？实质和男女朋友是一样的”这次乔麦有些懵懂地咬唇，他像是想明白了，又像是想不通，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吗？”李书臣也被他的反应懵到了，因为在以前的相处中，乔麦似乎对他和谢珩的关系是支持的，并且还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祝福。李书臣还没想通，前方的路被人拦住，对面是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穿着随意，打扮邋遢，一看就不是校园人士。其中有一个是叼着烟，一看就是领头狠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你就是李书臣？”李书臣自从上了警校后，就很少打架，但高中的校霸生活让他知道，这群人绝对是来找茬的。他下意识地站在乔麦前面，打手势让他快走，面色平静道：“我不是，找错人了。”“草！扯你妈呢？”丢了烟头，将照片甩向他，一大一挥，“不是你是谁？兄弟们给我上！”一句话说完，双方立刻打了起来。“乔麦，快跑！”李书臣一脚踹飞一个人回头大喊道。只见一米七三的乔麦，一跃而起，一脚踹在刀疤男头上，刀疤男人翻转几圈后才倒地不起，看起来是动不了了。李书臣也看出来了，乔麦是个练家子！心中少了顾及，李书臣对了领头的就是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迎面扑来他的面门，将那人踢得倒飞出去。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逼来的两个男人鞭扫倒地。对面也是专业打手，人多势众，两人渐渐落了下风。乔麦解决掉一个男人，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反应极快的歪身出拳，才侃侃躲过。喘息间，他听到了警笛声自远方传来，一道白影从他眼前闪过，接着他隐约听到了骨骼碎掉的咔嚓声和金属落地发出的哐当声。转身回头，谢珩已经在了混战的人群中，他还是印象中的白衣，只是那擒着男人的手青筋暴起。男人整人手臂，呈现出了一种极度弯曲的状态，脖子上一道手刃造成的红痕，乔麦莫名一触，打了冷战。谢珩用冷冰冰的目光，扫过还在打地几人，踹飞李书臣身后的一个人道：“警察要来了。”警笛声惊醒了这群人，他们想逃，谢珩看了乔麦一眼，将李书臣拉至乔麦身后，拦住要跑的几人。他出手干净利落，专打人体弱点，比那几个人还像是寻仇找事的，不过一分钟，要跑路几人已经倒在地上保手保脚的嘶喊。乔麦本以为臣哥下手够重了，如今看到全场伤得最重的几人都是谢神下得手，对一向高冷孤高，沉着冷静，一心只有知识的谢神有了新认知。事情地非常简单，一小时后，警局门口停了一辆豪车，段西华装模作样地整理西装，他是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他只是让人打李书臣一拳给自己报仇，结果还闹到警局来了。还好，有录音为证，不然惊动了上面的父亲，得罪了李家，自己就要回家走一趟了。李书臣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气的不行，“段少爷，够大胆啊！袭警、买凶，要不我在里面给你预定个位置！”“李少爷，都是误会，我们两家还要合作呢。”段西华虽然一脸铁色，但气势不输，他相信，李氏也不想和段家交恶，“我们两家的目的是要促成双赢的。”李书臣知道自己这辈子对李家事业是做不了什么贡献的，不至于去跟李总告状，“那咱们今天算是扯平了吧。”段西华顺着台阶就下，体贴一笑，“我也觉得。”李书臣最不喜的就是段西华这人的笑，一看就是黄鼠狼，“能少见面就少见面吧！”段西华依旧是没有一丝真情的僵硬笑容，“我也觉得。”李书臣懒得和他再掰扯，拉着谢珩就要走，而谢珩则从始至终都盯着他。段西华注意到，也和他对视过几眼，但谢珩那种看不清善恶，分不清喜厌的打量，让他十分不爽。好像这人在寻找自己的突破口！对上这样的目光，但几个呼吸间，段西华莫名一触，他看向一直被自己忽视的谢珩那张脸，“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谢珩没有回答，只给了个滚的眼神，态度不卑不亢，低头揉了揉李书臣打人擦破点皮的手温柔道：“还疼吗？回去擦点药，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两副面孔，态度截然不同。但段西华却从谢珩低头温柔道一面，看出来了什么。“你是……不可能。”不可能，段西华很快否定自己，心诽道，长得也太像他了吧！双方都不想多纠缠，各自说清楚后都想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