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白扬临一定以为跟踪他的从始至终都是姐姐吧,毕竟我的性格,平常表现的乖巧从容,任他怎么猜测,也不会料到是我。然后,我应门后,早早说去学校,趁着郝阿姨忙家务溜出去。再去9区完成属于我的任务。
我和姐姐约好在五区见面,可是姐姐来的时候,腿破了好大一块。她说搬运尸体的时候,摔的。看来姐姐没办法去上学,我只得先给她送回家。
恰巧遇到正要出门的母亲,她总是能看出女儿们心里有秘密。在精明的母亲面前,我坦言自己杀死古盛。母亲一定会想办法为我开拖。毕竟,左家名声才是最重要的。我实在无计可施,那就让母亲帮我想想吧。
母亲说姐姐受伤,加上有些刻意的不在场证明,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让我按照她的意思,不去上学。其他应付警察的工作交给母亲解决。
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躺在床上装病。姐姐疼的一直哭闹,警察来了,肯定能察觉出不对。妈妈为了让姐姐的病情不暴露,强行给姐姐打了镇定剂。这样看起来跟睡着一样。
或许是善恶终有报,姐姐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病毒,伤口的地方化脓溃烂。面积急速扩展,怎么都医不好。伴随着病痛的折磨,姐姐整个人的精神也接近崩溃。她疯了一样的用手抓化脓的伤口,然后疼的嗷嗷叫。本该让我承受的报应,不该她替我偿还。
母亲怕姐姐的病情被传出去,就将地下室腾出来。任姐姐&ldo;自由发挥&rdo;。后来,母亲怕姐姐的叫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干脆用绳子将姐姐捆住。拿毛巾塞入她的口中。
那会,吃饭的时候都得有人看着,怕姐姐会叫。好几次,姐姐差点咬舌头成功。后来,姐姐身体不好,没力气闹,饭也吃不下去,只能每天输营养液。鼻子上插管子,往胃里灌。
为了避免谣言扩散,影响左家名声,精明的母亲很快想到让我一试两角的好办法。我同时扮演着姐姐梧桐的角色,很成功。当人们没有再看到两姐妹同框的画面,竟然还能蒙混过关。完全没人起疑,是我忧心过度。
后来,姐姐不知是病死还是精神崩溃离世。噩耗再也瞒不住。母亲说失踪的盒盖上面有我的指纹,当时是我帮忙盖上盒盖的。那个是我的致命伤。我不可能用银杏的身份继续活下去。既然姐姐死了,我就顶替她好了。从今以后,我就是左梧桐。
嘴上说着对姐姐抱有歉疚之情的我,在母亲说出计策的时候,没有反抗反而爽快的答应了。因为,我要跟白杨临结婚!虽然我已经不是他喜欢的左银杏,而是以左梧桐的身份继续活了下去。可是,他爱的就是我啊!
我只是换了名字,他就开始厌恶我。我无奈下说出搬运尸体一事,以此要挟跟他结婚。得不到心,就得到人。毕竟,为了他我已经失去我最爱的姐姐了。我不能什么都没有!我告诉他我才是左银杏,他骂我是疯女人。
结果他还是不爱我,也没停止他的报复。他杀了古瑞文,为了他母亲。他母亲在古瑞文手下玩具厂工作,日夜加班,最后身体透支,患了胃癌。
这些我当然知道,在古瑞文被杀后,我去地下室发现曾经囚禁姐姐的地方,镇定剂少了一只。我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手法,还真是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我爱上了恶魔!
为了不跟我结婚,演出着闹剧。他就那么讨厌我,竟然想出用□□把自己迷晕这么拙劣的手法。以为毫发无伤就能全身而退吗?太天真了!外来的两个男人我很不喜欢,总那种用能洞察内心的眼神看着我。在最后,我能为他做的,就是排除警方对他的怀疑。
哦,不!现在想想,他可能早就发现在门缝里偷窥的我。不然,他怎么会放心大胆的将自己迷晕,甚至连浸湿□□的手帕都掉落在原地。我收拾着残局并从仓库找到麻绳,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这种打扣的方式,他自己不可能完成。他安全了。
当杨尔拿出那封&ldo;信&rdo;的时候,我才明白我这一生多么可笑。我将自己内心阴暗用信纸写下来。似乎不这样,下一秒我就会像没有灵魂的人偶,彻底崩溃。我将它们从一页页的撕下来,团成纸球,仍在纸篓里。这不是我!
不行,万一谁收垃圾的时候发现了呢。我一页页捋平整,藏在我们的卧室里。除了他,别人不可能拿到。
虽然这些留藏的笔记,今后会成为伤害的利器。我仍没有摧毁它的勇气,就像不暴露在外人的面前的另一个我。暗暗隐藏在身体深处,楚楚欲动。
他总是能让我乖乖为他生死。在河岸上,他刻意搂紧我的腰。在那么几秒钟,我真的以为他会回心转意。其实,他只是让我在感动之余承认罪行。即便到了最后时刻,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将我扔出去。
我在他耳畔低声说&ldo;差一点我们就能结婚了。&rdo;但是,我知道,他定不会让我如愿。
有次,我闯入地下室,他竟然对着塑料椅子做运动。那把椅子是妈妈同意他当入门女婿时,一同跟着其他物件带进来的。我完全没没想到,即使那样他都不愿意碰我。
这一辈子,我都活在姐姐的阴影中,是我应得的。在这个虚伪世界下,我想逃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死亡!永别了!在永恒的梦境里,我终于敢挺起胸膛面对每个人。
所以,当杨尔指责我的时候,他一定也以为信是姐姐写的吧。如果我否定,并且提出鉴定笔记。这样我又能逃过一劫。在人们的视野里,银杏已经死了。而笔记是银杏的,我却是梧桐。可就是因为这样,一辈子活在姐姐的悲剧里,我不想再这样。我认罪!我错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