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茵答应下来,正合熙凤之意,遂让柠檬带了相应的原料过来,自己则留在小茵的房中,拿着纸笔勾画水灯的雏形。
熙凤虽爱玩,却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在外国做什么水灯,只是听说暹罗的国王也喜欢观看水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这才联合了本地女子小茵一起制作一鸣惊人的水灯。
若是当晚放灯后真的博得了国王或某些贵人的喜爱,自己也就有机会接触到他们,对于自己一行人的经商活动还是安全,都有很大的益处,毕竟这里是一个不算太让人放心的异国他乡,自己必须快点得到权贵的庇佑。
虽说现代社会的时候,暹罗也就是后来的泰国是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但也是一个有些危险的地方。自己的容貌长的自然是极好的,虽说扮成了男儿出行比较方便,也省去了很多麻烦,但随着熙凤年龄的增长,身体也在不断的发育着。到了今日,熙凤发现自己狭长的凤目更加水润,居然往眼波如水,脉脉含情的桃花眼放向发展了去;身形也越发窈窕,胸前渐渐隆起,腰臀处则愈发浑圆,若不是自己故意晒的黑了些,穿着的也愈发宽松,谁会认为自己是个少年呢。
刚刚下船在城里闲逛了一会儿,熙凤就已经感受到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所以她才让马里奥回去召回了方勇父子与不少船工,表面是带他们一起来品尝美食,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暹罗,也就是泰国,从古至今就有特殊癖好的人对俊俏的男子有不轨之心,自己怎能不事先提防着些。
“少东家,不,不好了……”方勇难得的惊慌失措,跑了进来。柠檬很不高兴,瞪着眼睛看着没有分寸的方勇,不放他进去。熙凤知方勇虽是个粗人,却自有一番见识,若不是有了急事,也不会这般无礼,便在屋里唤道:“让方大叔进来说话吧!”
方勇这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头走了进去。“方大叔,你是我船上的老人儿了,什么事儿让您如此惊慌?”方勇老脸一红,嗫嚅道:“是,是老儿的儿子被一个姑娘拉了出去,我以为这是少年心性,也没多想。谁知他就这么出事了……”
“哦?出了什么事儿,方轲人那么老实,轻易不会惹事的。就算惹事了他的功夫也是不错的,别人也伤不到他。就算是劫财的也不会找上他,他身上也不见得带了多少钱财,谁会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呢?”熙凤很纳闷。
“不,不是因为这个,是,是那个姑娘非得说轲儿非礼了她,旁边就跑出不少本地男子围了上来,吵吵闹闹的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方勇老脸紫红紫红的,跟个熟透了的紫茄子似的。
熙凤顿时头大如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想来那方轲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愣小子,就算有姑娘来勾搭,他也是那种红着脸说话磕磕巴巴的那种,哪有那么肥的胆子**人家,可见是被人碰瓷,借机勒索罢了。
小茵也忍不住笑,站起身来对熙凤道:“公子,让小茵陪你去一趟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外地人不懂我们的语言,难免有口说不清。”
熙凤也点头同意了,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能太过嚣张,听不懂对方的话,两方吵起来也不过是鸡对鸭讲,带着小茵去让方轲给人家陪个礼道个歉,可能就没事了。
几人急急忙忙走到街上,那里早已围上了厚厚的一层人看着热闹,熙凤不由在心里感叹,看来这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现象,不仅发生在中国,外国也是如此,这可能是人的一种本能,谁也改不了的。
方勇用力分开人群,让熙凤与小茵挤了进去,只见那方勇被一个黧黑的本地男子紧紧地薅着衣领,口里不住地骂着什么,旁边一个身材火爆的长发女子在装模作样的哭泣着,方勇紫涨着脸膛,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却也听从了父亲方勇的话不曾动手。
小茵见这情景便上前用暹罗话劝道:“他们是外地人,可能不小心冲撞了夫人,大爷们还是原谅着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那黧黑的男子见小茵不过是一个平民丫头,居然敢替个外地人说话,顿时牛眼一蹬,左臂一挥,将小茵挥了个踉跄,若不是熙凤眼疾手快的扶住,险些跌倒在地。
见那男人霸道无理,根本不听人劝,反而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动手,熙凤眯起了眼睛。一旁的柠檬看见,又在心里暗道,看来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得罪了自家姑娘,她这一生气就好眯眼睛,眯眼睛了就会有大事发生,所以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就自求多福吧!
熙凤将小茵护在身后,转而问方轲道:“你可真**过那女人?”
方轲见父亲和少主子来了,心里也有了底气,瓮声瓮气地嚷道:“当然不曾,那女人拿了件我刚刚丢的银锁走过去,我看见了便想上去问她要回来,还没说什么她就一屁股坐地上嚎起来,然后这几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瞪着眼睛不与我干休。他们说什么我也不懂,我说什么他们也不懂,就这么揪着我脖领子,我爹却不让我还手,只让我等着少主子过来。”
熙凤心里冷道,果然如此,方轲的银锁看来并不是丢失了,而是被这些人偷了去。巧的是自己带着他们过来吃饭,恰好给碰上了,这不,这几个破皮无赖似的人就故意恶人先告状了。
熙凤仔细看了看那个不停装哭的女子,冷笑了下,便与小茵窃窃私语了一阵,小茵一听眼神也变了下,也开始仔细观察那个女人,这才发现了端倪。
那个女人虽然身材火爆,却粗手大脚,看起来与身材极不协调,若仔细看看那喉间还略有凸起,毛孔看起来也比正常的女性要粗大的多,连哭声也不像女人那样尖细,反而有些低哑,所以熙凤断定“她”其实是一个人妖。
既然是人妖,那么他就不算是一个正常的女性,那么这种闹剧也就真的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因为人妖非男非女,也就不存在非礼一事了。
小茵是本地人对这种人妖也常常见到,但这么妖娆的人妖公然出现还是第一次看到。因为此时社会科技都不发达,这时的人妖在暹罗还没有大规模出现,人们也不叫他们人妖,而叫“阉人”。
这种人的出现来源于印度,在印度漫长的征讨岁月里,军中的好些穆斯林首领专门搜集了一批“阴阳人”(先天性的两性人)负责服侍他们留在家中的女眷。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防止“后院情变”。由于这些阴阳人的薪俸很高,一般对主人都尽忠职守,再加上他们本身生理上的缺陷,对闺苑深重寂寞的女眷们无法构成威胁和伤害,极得主人们的信任。所以大批阴阳人受到主人们的青睐和重奖。自此之后,国家的统治者以及其他达官显贵,都逐渐养成了聘用阴阳人服侍女眷的习俗,并渐渐扩大到整个印度。不过,先天性阴阳人毕竟很少,即使重金,也难以聘到。阴阳人成为市场抢手货。于是,不少生计艰难的男人便看准了这个行情,用极其原始的外科手段去自残,加入阴阳人的行列。年积月累,这种阉人便取代了阴阳人的地位,类似中国的太监。
不过阉人的增多,大大超过了需求。于是,不少谋不到看护女眷差事的阉人转而学歌学艺,并以献艺舞歌,奉媚讨好的手段谋生,以致成市,形成“阉人圈”。由于这种阉人的流动性极大,慢慢流到了暹罗,在暹罗这一特殊的国度里繁衍兴旺!
但他们这种人普遍没有社会地位的,而且他们并不像现代社会的人妖可以做变性手术,真正的变为女儿身,不男不女的身份让他们饱受白眼和排挤。但真正让熙凤好奇的是这个时候并没有人妖服用的雌性激素,那么他是怎么变得这么“女人”的呢?
于是与小茵商量过后,由小茵站出来大声地呵斥那几个泼皮,熙凤则借机袭向坐在地上撒泼哭闹的“人妖”,把旁边摊子上两根甘蔗扔向了那人的胸部,熙凤本就习武多年,气力自然不同凡响,甘蔗带着风声呼啸而去,正好撞“没”了那人饱满的胸部,只听得一声撕裂的声音,那人的前襟被整个撕裂开来,里面滚出了两个大水袋,掉在地上浸湿了一片地面。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没有了,众人的眼睛都瞄向了坐在地上的“人妖”,这人妖也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空荡荡的胸前,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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