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值正午。
朝云院的宴会大堂内。
堂内摆一张大圆桌,院内的长老高层们聚在桌前,有说有笑,相互劝着酒,品着桌上丰盛的到菜肴。
这其中包括那个回去洗了个头的院督。
席间有人问他,怎么来迟了些?
回曰:今日二月二,洗了个头,图一年好气象,故此来迟。
大圆桌上已经摆了七八道的冷拼凉菜,热菜还在陆续的一道道的往上上。
在桌子的一角上,摆放着一碟不起眼的油炸花生米。
相比于桌上其他的鸡鸭鱼肉,这道菜显得很普通,宴席开了也有一会了,也没见人动筷去夹一粒花生米,一直保持着原状。
虽然看都没人去看他一眼,但对于酒席上来说,花生米还是一道必不可少的菜,就是摆来充个盘子数,但该有的还是要有。
酒桌上少了它,似乎便少了些韵味。
当然,这是老赵的理解。
宴会酒席是他一手操持着,他说做那些菜就做那些菜。
这是蓝央昨晚炸的那道“让子弹飞”,蓝央炸的多了些,老赵抓了一盘拼到酒席里面,算做一个菜。
当然,这是在蓝央被驱逐出朝云院之前的事,若是老赵知道他会被驱逐出去,说什么也不会将那些花生米舍出去。
留着自己用来下酒,多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终于有个长老在喝了一口酒后,目光落在这碟花生米上。
也大约是满桌的鱼肉吃乏口了,想换个花生米消遣下。他漫不经心的伸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缓缓咀嚼。
花生米口感酥脆,带着一股微微的焦香,和细盐的咸味混合在一起,咸香适口,相互映衬,在舌尖呈现出一种舒适柔润。恰到好处的中和着烈酒入口的灼热,简直说不出来的奇妙,似乎就是天之绝配。
再细品,
由焦香到花生的鲜香,逐次而进,平滑而柔顺。越嚼越香,香味弥久醇厚,在唇齿间游荡,让人欲罢不能。
那名长老再是夹起一粒放进嘴里,闭目细品,越品越是回味无穷。他还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花生米,一连又是吃了几粒,再是饮了口酒,连连着咂着舌,摇着头叹了口气。
“绝了——!”
身旁的另一位长老注视着他的表情,面带疑惑的问:“什么绝了。”
那名长老举着筷子指向那碟普通的油炸花生米,示意对方也品尝一下:“这道油炸花生米绝了,用来下酒简直是绝配,你尝尝。”
另外那名长老盯着桌上的那碟油炸花生米,眉间的疑惑更甚。
料想一碟花生米能有什么奇特之处,难道会比满桌的鸡鸭鱼肉更香。好奇也是不服的夹了一粒丢入口中,轻轻咀嚼之后,表情瞬间亮了。
“嗯!果然是绝了。这花生米果然是绝了。”
两人在酒桌上这么一惊一乍,顿时引起了一桌人的关注,纷纷将目光聚在这碟普普通通的油炸花生米上。好奇之下,也纷纷举筷相向。
一轮之后,这道看着再普通不过的油炸花生米成了一桌人关注的焦点,一桌的鸡鸭鱼肉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一桌人顿时喧哗开了,议论声一片,赞叹不绝。
当然,也成了一桌人争抢的对象。
花生米用筷子夹起来很是不方便,一次只能夹一粒。大约觉的这样不够过瘾,于是有人直接用舀汤的勺子下手了,一挖就是一汤勺。这一开头,其他人纷纷效仿,一碟花生米很快就见底了。
“我……,你们这群老东西,也太下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