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已经跟胡屠夫说过两人的事,他俩竟然还能搞到一起!而且,白宝花你才十一岁吧?!这么迫不及待的真的可以吗?!
从胡屠夫的反应来看,胡云大概人品稍有缺陷、有些风流。但再怎样也料不到他能看上十一岁的女孩子!
白鑫走神了下,肩上扛着的竹子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撞击声惊吓到前面亲热的两人。胡云扭头四顾,没看到人,他便拔腿跑了,反应慢一步的白宝花顾不得什么,急急跟上去。
这下好了,白鑫本来想绕道的,岂料还是打扰了他们。世事无常啊……
这一番拖延,白鑫回到家的时候,林大已然灌下一大壶茶水、吃完一包肉绒——真没看出来,他还是个吃货,且他在林家多年攒下不少银钱,很是吃得起。
“去那么久?”阿水过来帮白鑫卸下东西,顺口问道。
白鑫掀开背篓的盖子,让他看:“新出了不少笋,一时高兴,多挖了些,费了点功夫。弄一些做个竹笋炒肉片吧,多的可以晒干了慢慢吃。”
“好,听你的,我会跟爸爸说的。”阿水无可无不可地应和道,“阿大叔在里面,他带来林叔给你的信,快进去瞧瞧吧!”
闻言,白鑫也顾不得外面这些,全数交给阿水处理,他三两步窜进厅堂里。见了林大忙问:“林叔的信在哪呢?”
“咳!——”林大张嘴欲言,却被一口肉绒卡住喉咙,辣味马上呛着气管了。白鑫赶紧给他拍背、喂水,好容易让他顺畅通气了,才见他指着桌面厚厚的信封道:“那个便是,一直等你来拆看呢!”
白鑫拿起信封,拆开后发现里面装的是三个稍小的信封,其一给他,其二给秦氏,最后一个居然是给林大的!
秦氏诧异地接过信封;反观林大,这位忠仆乐得快晕过去了。
瞧着林大捧着信纸颤抖的双手,白鑫哭笑不得地给他念上面的字:“阿大,记住老爷我交代过你的话,认真做事!另外,你的月钱暂且不发放与你,由林立帮你存着,少吃点!——没了”最后那两字是白鑫加上去的。
听到月钱收不到了,林大仔细地检查信纸上是否有这么一句,结果令他十分悲伤。即便如此,他仍仔细将信收好,转头接着吃东西。
给秦氏的信上写的什么,白鑫不知道,秦氏也不说。白鑫的那封信,却是林寻絮絮叨叨一堆废话,什么“身子太弱了,要勤练身”,又有“让林大监督你每日读书习字的,是否按时按量完成啊?不要偷懒,等我回来必然会检查”,或者“天气燥热了,注意防暑,雨天记得防寒”
正经事林寻说得不多,例如“有事便找林大,他会听你吩咐的,再不然就去找老佟……想念我了,便给我写信,让老佟送过来,字写得太糟糕就等着我打你屁股吧!”看得白鑫无语凝天。林寻没说他在哪,在做何事,倒是末尾有一句令白鑫感触颇深:“叔叔我依然是那句话:但凡你想离开长家,就告诉我,叔叔能让你好好离开!”
若是林寻有权有势,那么依照秦氏“不求何事,只要阿水平安”的心思,她肯定不会顶着林寻的压力不放白鑫走。然而,白鑫却做不到这样的事。他既然已经跟阿水成亲,阿水是他的人了,不论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冥冥之中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他独独对阿水有特殊感觉,他都不会放开阿水。这却要让林寻失望了。
晚饭林大是在长家吃的。自来到此地,他基本是在长家吃饭,吃完再回林家,除非另外有事。
农家吃饭早,晚饭后,天空依旧是晚霞氤氲。林大提着一篮子喂鸡鸭的菜慢悠悠晃荡回去,背对着霞光,他那黑黝黝的脸庞显出神鬼莫测的韵味,偶尔他会想到什么,露出大板牙嘿嘿嘿自娱自乐。
大老远躲躲藏藏过来两人,快走到林大跟前了,他俩才瞪着林大发出一声短暂的尖叫,一眨眼往别处跑了。周围再没旁人了,林大便冲着那两个莫名其妙的人逃跑的方向,恶狠狠地“呸”出一口唾沫,心道:什么人嘛!我又不是鬼,那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是有病吗!
林大心宽,吐过了,转眼就恢复悠哉的心情,闲情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