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香椿摸进了公孙府,白冀也混进了沈府。
香椿在窗口附近找了掩体,看着书房里坐了一天的陆朝言,除了看书就是喝茶心中满是不悦。
白冀躲在角落里,看着手忙脚乱的沈黎黎,顿时觉得跟踪她,有些侮辱自身。沈黎黎瞪大双眼,左手拿着针,右手拿着线,手抖的不行,还妄想穿过去。望着如此笨拙的沈黎黎,他一度怀疑这针线活真就如此有难度。
夕阳西下,香椿倚着树木,嘴里叼着一根草,越看越不耐烦;白冀站在假山后面,听沈黎黎唉声叹气了半天。
二人瞅着时间差不多了,都往各自的府中走去,半路上又遇到了。
香椿可受不了半天不说一句话,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陆朝言,就拦住了白冀。
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每日这个时辰,就在这个地点,把你家侯爷一天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事,都要一五一十告诉我!听见没?”
白冀觉得香椿有病,“无聊。”说完就要走,香椿扒拉他的手,“哎呀!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会把我家小姐的所有事情,都会在这个时辰告诉你!省的咱俩天天盯着没意思的人。”
香椿说的白冀的确有些心动,但是谁知道她是不是在骗自己?“我如何信得过你好?”
她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白冀:“作为信任,交换彼此的腰牌,可以了吧!”
他用不屑且鄙视的目光看了眼她手中的令牌,从身上拿出了自己的腰牌,与香椿交换,“若是敢骗我,你知道下场。”
说完,便匆匆离去。
回到府中,香椿看着沈黎黎手中的刺绣,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小姐,这是您绣的?”香椿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连针线活都不愿看见的沈黎黎,居然会主动绣花,还绣的这么棒!“这才第一天,小姐就有如此手艺,不出几日,便能与夫人一较高低了!”
沈黎黎看着自己绣的牛头不对马嘴,东倒西歪的花,黑着脸看着香椿,“其实…你不用拍马屁,我知道自己绣的很难看…”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羞愧的低下了头,香椿却握住她的双手,非常深情的说:“小姐,您从小到大都不愿看到这些东西出现在你的院子里,今日不仅允许它们进来,还绣成了这样…奴婢…实在是太感动了!”
香椿努力的想要挤出泪水,却怎么卖力都没用,沈黎黎“咦”的一声,甩开了她的手,问正事,“陆朝言什么个情况?”
“哦,那个呆子啊!就在书房看了一天的书,其他没做什么,无聊的很!”
“哦。”她拿起帕子,话锋一转,“绣的如何?说实话。”
“奇丑无比。”但是怕打击了沈黎黎幼小的心灵,香椿立马补充道,“但是小姐勇于尝试,勇气可嘉!”
是她要听实话的,不能怪她一个做奴婢的。
听完倒是没生气,只是一副愁眉苦脸的坐了下来,这令香椿很是不解。
“小姐,您这是又怎么了?”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带回她想要的消息,才会这样闷闷不乐的吧?
她无力的摆摆手,道:“今日杨叔给娘送去的那封信,你可知是何事?”
“奴婢不知。”
这件事情全府上下都藏的严严实实的,她是一点动静也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