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钱芳跟何艳,也就欧阳小树跟苏碗碗来医院探她。
身为校花,她生病并不想让其它的同学知道。女人生病的时候都是最憔悴的,状况很不好,她不想把自己不好的一面让任何人知道。
但不想被看到是一回事,银澈也是知道她胃痛住院的人之一,欧阳小树跟苏碗碗都来医院过,可是他没有。这让伊利莎感觉很失落,难道他竟是那么不在乎自己。
之后的几天,钱芳跟何艳都呆了两天就走了,呆在医院里实在是太枯燥了,加上伊利莎有专门的看护照顾,不用她们俩个的操心,她俩也走得其所。
欧阳小树每天都会到病房里来,这是看护的刘妈告诉伊利莎的。
伊利莎想了想,最后还是交待了刘妈,如果欧阳小树再来,就让他到内室里来吧,她有话要说。
刘妈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她看得出来那个经常来的男孩子是真的关心伊利莎,每次来都会很细心地问她伊利莎的状况,没有得到伊利莎的许可,他不敢入内去探视,这次总算是伊利莎先开口允许了,她不由得为那个男孩子高兴。
“她真的让我进去见她吗??”欧阳小树语带欢喜,掩不住的开心。
“是呀是呀!”刘妈和蔼可亲地回答着。
“谢谢你告诉我。”欧阳小树就刘妈点头道谢,便带着自己买来的小礼物跑了进去。
推开门,他见到了靠在枕头上,安然坐着的伊利莎。她偏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天空的光线照射进来,铺撒了一地的光辉,连带着坐在白色的床上穿着白色病服的伊利莎。
听到开门声,伊利莎缓缓地转过头来,随即眸子一下子就与欧阳小树对上了,她那双漂亮好看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生。
倒是欧阳小树被看得不好意思,先红了脸转开了视线,他这时才看到了自己手上拿着的袋子,便连忙走到了伊利莎的床边:“这个,送给你。”
粉红色的袋子,打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让人看了就知道这是一份礼物。
伊利莎轻轻地笑了笑,已经恢复血色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神情,她伸手接过了那个袋子,放在了自己盖着薄被的腿上。
见到伊利莎欣然接受自己的礼物,欧阳小树紧张地心跳都不安份了,大框眼镜下的眼睛看着伊利莎一双纤手解开了袋子的蝴蝶结,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很卡哇伊的阿狸。
颜色红得欢乐的阿狸,手里举着一个小小的麦克风,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它身上白色的衣服,锈着伊利莎的名字,看起来特别讨人喜欢。
但伊利莎看到这个礼物时,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凝滞。
“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欧阳小树问道,手不由得慌乱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不是。”伊利莎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我很喜欢。”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收过这样可爱的礼物,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正常的礼物。
或许是她表现出来的成熟大方,美丽得体,几乎没有人会送她小玩偶,送的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摆设品,包包,首饰。
“太好了。”听到了伊利莎的回答,欧阳小树喃喃自语,心里雀跃了起来。
伊利莎把玩了阿狸一小会之后,就抬头去看欧阳小树,她红唇微启,问道:“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我不舒服的。”
她所指的就是在舞台后台,欧阳小树执意要带她到医护室的事。
欧阳小树的眸子里,有着认真正经的光芒,他说道:“如果连喜欢的人不舒服都看不出来,那就不能说是喜欢。”他当时明显地看到伊利莎在舞台上表演时,表情有些许不对劲,只是她强忍着才没有表现出来。
他很心疼伊利莎对自己的苛刻,可是他却无法帮助她什么唯一能够做到的只能是给她自己所有的关心。
伊利莎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原来她隐忍疼痛,外表上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有没有人会真 的注意到她罢了。
当时,离她最近的莫过于银澈,可是银澈就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不是发现不了,而是银澈根本就没有注意她吧!
思索到这里,伊利莎突然笑了,虽然笑得苦涩却是真的来自于心底里的笑。
她再勉强地去争取跟银澈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就因为银澈是所有人口中跟她最般配的人吗?
她累了,不想再听随身边的人的意思,去做一个别人所期望自己的事。
将手中的阿狸抱进了怀里,伊利莎把下巴靠在了阿狸的头上,对欧阳小树问道:“你叫欧阳小树对吧?”
“是。”欧阳小树紧张地点着头,他第一次从伊利莎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心里的花儿都快开满了心头了。
“如果你喜欢我,你会努力地让自己配得上我吗?”伊利莎闭上了双眸,纳纳地问道。
要配得上她,按现在的欧阳小树来说,简直有些天方夜谭,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许她还是没有放下别人眼光的心结,也或许是想用这个问题来试探欧阳小树对她的心,更或许是以此来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
欧阳小树猛地背脊僵直了,他不可思议地张着嘴,不是被伊利莎的要求给吓倒了,而是激动,开心的说不出话来。
伊利莎愿意给他机会了,虽然这个机会微乎其微,但是他会努力的,他不会放弃。
欧阳小树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坚定地回答:“会,我会努力。”
欧阳小树挺直的胸膛,肯定的话语,都让伊利莎莫名地心安,她觉得自己也许疯了,居然会对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男生抱以期望,但是……她的心里没有一丝后悔,她很期待,也喜欢有人为了她而努力的感觉,喜欢被真心在乎的感觉,一向冰冷的她的心,被这种感觉给融化了。